过,就是担心老侯爷进出的时间有异,可以及时出府。” 他坦坦荡荡地站在那儿,无一不在表明,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一句都挤不出来了。 而赫连曜信吗? 赫连曜信他是真心实意,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救自己的父亲。 至于楚含岫跟那个写出羊皮谶语的神秘人,赫连曜信了六分,那件事本就疑点重重,至今那个人是如何在青天白日里让火球凭空出现的手段依然是个谜。 而父亲如羊皮谶语上出事,更是给那个人蒙上了一层难以捉摸的色彩。 所以,赫连曜信了六分。 望着站在跟前,脸灰扑扑,头发凌乱,手臂还受了伤的楚含岫,赫连曜凤眼微微软化了几分。 就是这么个看起来娇娇弱弱,漂亮得跟画一样的小哥儿,救了他的父亲。 想到自己赶到庆涛楼,看到他和下人拼死从轰隆倒塌的房屋里扶着父亲出来的场景,赫连曜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的鼓动声,他想…… “含岫,我代父亲,母亲,还有侯府,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赫连曜放在腿上的手暗暗收紧,“你也累了,手臂上的伤也正是难受的时候,先回去歇息。” “是,哥夫,”楚含岫在心里比了一个yeah,抬眼望着赫连曜,“那哥夫我先回存曦堂了。” 赫连曜点头。 院里等候着的青然望着离开的楚含岫,回到主屋:“侯爷,含岫少爷出现在庆涛楼,救下老侯爷一事——” 赫连曜抬手:“中间或有你我不知道的事,但是他对老侯爷,对我,对侯府,都无暗害之心。” 赫连曜对青然道:“有人搅弄风云,想要置我和老侯爷于死地,所图谋的,一是我手中兵权,二是老侯爷手里的三千禁军。” “立即收拢人手,顺着今夜大火彻查。”他坠马之时伤势过于严重,昏迷整整一个多月,才缓缓醒来,却已经成了废人,不能动弹。 那时候去查,本就专为他设的局已经清理得不留丝毫痕迹,所以赫连曜对自己坠马一事,一直存疑。 但这次,赫连曜不信,他们能够一夜之间,把所有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青然面色一凛,想到有人暗害侯爷和老侯爷,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他道:“侯爷,有一部分人手正在查夫郎在霓裳阁那日的动向,是否要把他们抽调回来,先查今夜大火一事。” “既然他们能够暗算侯爷和老侯爷,说明在京都早已盘根错节,树大根深,慢一步,可能就让他们跑了。” 赫连曜点头:“嗯,先彻查今夜大火一事,霓裳阁那里暂且放一放。” “是!” —— 京都,吏部尚书府密室中。 郑德泽面色阴沉,望着惊慌失措,全无皇子风范的周滓启:“这事怎么会有纰漏!” “你的人是做什么吃的,怎么让人把靖国侯救走了!”一向以儒雅著称的郑德泽全无那天在阁楼上的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周滓启慌得像无头的苍蝇:“祖父,孤的人亲手把靖国侯带到了庆涛楼,并且放了火,亲眼看着火势不可能扑灭后才离开的。” “您也看到了,现在一半南城还被烧着呢,谁能想到还会有人往庆涛楼那里钻,还把靖国侯拖出来了。” “行了,”郑德泽让他闭嘴,神情阴翳地望着他,“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涉及到这件事的人全都料理干净。” 周滓启连连点头:“孤明白,按照祖父您说的,做完事情之后,所有人都被集中处死了。” 郑德泽坐到椅子上,道:“现在,就看靖国侯能不能醒来,醒来之后又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只是想救老侯爷,并不知道这里边有多少弯弯绕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