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好,好,好啊!”邢大夫恍惚之间,看到也有一个五六岁的稚子,对着他行拜师礼,说了这句话。 那是他天赋卓绝的小儿子,也是他曾经想要传授所有衣钵的徒弟,只是后来,邢家在二十年前的冬天,被前来劫掠的东来国敌军满门屠戮。 唯有他,因为外出为病人诊治,逃过一劫。 从那以后,恃才傲物的邢御风,变成了性情古怪的老头。 邢大夫亲手把楚含岫扶起来:“从前你看的医书,都是浅显的,但也一定要学的,明天我给你拿些医术来,十天,必须背完一本,直到把它们都背完为止。” “是,师父。”楚含岫在真正地拜邢大夫为师的这一刻,想到的是,如果将邢大夫这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跟自己的异能结合,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是两者不相容,还是相辅相成? 他不知道,但是他想试试。 他让平安把一早准备好的拜师礼拿过来,一一递给邢大夫。 第一个药箱,那没什么好说的,每个大夫都要有的,他选的这个药箱乃是用酸枝木做的,雕工精湛,药箱格子的布局也不错,邢大夫很喜欢。 第二件,则是满满一坛玉春烧。 邢大夫一看见,就摸了摸胡须,更喜欢了。 而第三件,楚含岫递给他,他拿到之后翻了翻,脸上的神情一下子不对了,连续翻过几页后,激动地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里面写了一些急救的方法,和经过本土化后的一些医学知识,还特地用炭笔画了一些简单易懂的简笔画,做了标注。 楚含岫不是医学生,对这方面的了解实在不多,但是处于二十一世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不管是长视频还是短视频,以及书本之上,或多或少地都会提到这些东西。 楚含岫整理记下的就是这些,在现代人眼里,可能都是生活中的常识,但在这会儿,全是新的东西,足以让邢大夫这个对医痴迷的小老头琢磨实践了。 他笑着摊摊手:“师父,这回真没骗您,一滴都没了。” “您快先别看了,把饭吃了再说,这会儿天气不比六月那时候,风多吹两下就凉了,油腻乎乎地不好吃。” 正捧着小册子,恨不得钻进去的邢大夫那叫一个意犹未尽,狠着心才把小册子放下,坐到楚含岫为他准备的上手的位置。 剩下的最后一坛玉春烧已经是邢大夫的私有物,这会儿喝的,就是在外边酒水坊里买的了,楚含岫这个主人家,加今天这场拜师宴的主角举起酒杯:“来,我们一起干一杯!” 饭菜都分成了两桌,一桌以楚含岫,邢大夫,还有赫连泽它们为主,另外一桌是平安带着王大叔他们。 听到他这么说,所有人都举起了酒杯。 轻薄的瓷杯碰到一起,发出清凌凌的声音,随着大家伙一仰而尽,院子里的氛围彻底热闹起来。 突然,就在他们吃到一半,都喝了一点酒的时候,院门被叩响:“咚咚咚。” 楚含岫被赫连泽围着,脑子里全是他的声音,压根就没听到,还是学过武的平安听到了,起身去开门。 看见来人身上侯府的下人衣裳,平安把门打开。 来人道:“我们是靖国侯府,蘅霄院的下人,奉侯爷之命,给含岫少爷送拜师的贺礼来。” 这人身后,还有两个抬着箱子的同行之人。 平安的目光在箱子上看了一眼,让他们进来,并且迅速到楚含岫跟前,“东家,武安侯给您送拜师的贺礼来。” 楚含岫放下酒杯,跟着他走过去,望着地上的大箱子和三个下人:“侯爷派你们来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