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之命到平阳县办事,暂且用一用县衙后院,这两日所有人,不得我同意都不许到后院这边来。” 青然扫了一眼那些已经被吓破胆子的下人:“我劝你们,不想跟着他们一起倒霉的,尽早离开。” “是是是。” “我们快走。” 除了那些卖身契在江氏手里的,临时来做工的下人,还有衙役官差全都转身跑了。 江氏脸都气白了,指着青然:“放肆,这是我家的府邸!” 他忽然拿起旁边放置在廊上的陶瓷花盆,砸向青然。 “锵”地一声,青然腰间的佩剑出鞘,将陶瓷花盆一分为二,剑尖直抵江氏的脑袋:“杀害庶民有罪,但若杀害一个欲置我于死地的庶民,便是无罪。” “你!”江氏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晕过去。 青然看也不看他,对两个侯府侍卫道:“去看着,别让闲杂人等过来。” “是。”两个侯府侍卫走过去,站在那儿犹如两座铁塔一样。 江氏焦急地拉着楚成业的袖子:“老爷,这可怎么办,您快想想办法!” 想抓青然他们不成,还被告知官身已丢,失了所有依仗的楚成业,突然狠狠地扇了江氏一巴掌,待江氏跌倒在地的时候,又一脚踹上去:“都是你生孽种!都是你和那个孽种!” 养尊处优十几二十年的江氏被他一巴掌扇懵了,又挨了一脚,突然大声吼道:“是老爷你先提出来的,现在怎么怪我!” 按着沈侍君陈侍君他们的下人全都没了,宽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人。 夏兰跑到沈侍君和楚含玉跟前:“侍君,少爷,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沈侍君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紧紧抓着他的手:“夏兰,含岫呢,楚含玉他做了那样的事,含岫怎么没有回来,是不是——” “没有没有,”夏兰赶紧道,“少爷在京都好着呢,侯爷人很好,知道含云少爷做的那些事与含岫少爷无关,没有追究,侯夫人还有侯府上的少爷们都很喜欢少爷,少爷出府的时候还是他们亲自送出来的。” “……”夏兰不清楚其中事情,沈侍君却是清楚的。 听到他说楚含岫没事,心放下了一点点,听到夏兰说起楚含岫现在在京都租了一个院子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 忽然,沈侍君想到陈侍君,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 已经绝望了的陈侍君亲眼看见刚才的变故,觉得痛快极了的同时,生出些许希望,被沈侍君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到青然面前:“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含清吧,求求您救救他,我给你跪下了。” 青然一把将他扶住:“楚含清,被楚成业送往知府府了?” “是,那邱知府已经六十多岁,能当他祖父了,他自是一万个不愿意,想划花了脸躲过去,可是被楚成业和江氏发现,将他关在屋子里,两个时辰前送了过去。” 青然沉吟了一下,想到临行前侯爷让自己对楚含岫的阿爹弟弟们多加照顾的吩咐,对陈侍君道:“此事我应下了。” 他的话一出口,陈侍君就要给他跪下,青然再次扶住他,道:“我不过是谨遵我们侯爷的吩咐,侍君要谢,谢我们侯爷便是。须良,廖辉,跟我走。” 第97章 从陈侍君那里,青然探听清楚县衙的人送楚含清去的方向,带上须良和廖辉,骑上马便开始追。 两个时辰,按照马车一般的车程,也就十几里地,只要方向不错,他们kua下的良驹很快就能追上。 而实际里地之外,穿戴打扮得异常严厉的楚含清被捆着手脚,斜斜地放在垫了东西的马车里。 五六天没有吃到足量的食物,被绑上手脚抬上马车的时候,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哭泣的阿爹被下人拽住,连想见自己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恨,恨他这个视权势如命,从未将他们放在心上的父亲,也恨江氏,要不是他牵线搭桥,这门所谓的亲事也落不到楚家,落不到自己的头上。 要是有这个能力,他恨不得让他们也尝尝这种被人强压着,即将成为一个又老又臭的糟污老头的玩物的感觉。 可惜在县衙后院,他跟阿爹就像水中浮萍,身不由己。 但是,楚含清还是不想就这么认命,上马车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