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想的,都是怎么把您治好,然后跟我阿爹弟弟他们,好好地过日子。” 还未说之前,就料到的赫连曜并未露出其他的神情,只是望着楚含岫道:“我知晓,你尽可做你自己,不必因为我今日的话而不自在,那非我本意。” 至于其他的,赫连曜觉得是自己的事,若他的双腿恢复,不能让含岫当他的夫郎,是他无能,怨不得任何人。 楚含岫在听到他这番话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赫连曜的后腰治疗到这个时候了,自然是不可能放弃的,要是赫连曜因为刚才的事有什么不同以往的举动和话语,他恐怕就没法心无旁骛地治疗。 楚含岫决定以后给赫连曜治疗,相处的时候,时时刻刻注意注意一点,别不知不觉地做了一些事儿,让两人都尴尬。 他摸摸鼻子,道:“那,我现在继续给侯爷您治疗,昨天以异能行金针之法的效果很好,今天趁热打铁。” “好。”赫连曜丝毫不拖沓,双手撑着榻,翻身趴到榻上。 他这样更让楚含岫自在,呼了一口气,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手上,熟练地确定脊柱骨的位置后,一根细如牛毛的异能针出现在手指间,缓缓刺入赫连曜的这节脊柱骨…… 昨天已经试过一次,楚含岫今天的动作比昨天更熟练,当发现赫连曜后背的皮肤绷紧的时候,他就知道开始起效果了,沉心静气继续。 终于,今天的治疗也顺利完成。 但是同样力竭的他今天却没有和昨天一样,直接坐到榻旁的椅子上,而是勉强强撑着,对赫连曜道:“侯爷,我先回四方街了。” 翻过身来的赫连曜望着他:“你现在这副样子回去,沈叔会想更多。” 楚含岫:“……” 赫连曜真相了,就他阿爹那个脑洞,还真会脑补出一堆东西。 赫连曜手一拂,原本离榻很近的椅子像被一只手推着一般,到了临窗的案几旁:“去那儿休息,恢复些许再回去。” 一把椅子或者床铺,对现在的楚含岫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要不是顾忌着刚刚才明了赫连曜的心思,他还对人家无意,楚含岫早就瘫在上头了,一听赫连曜这么说,嘴巴还没说话,脚先走过去了。 瘫上去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赫连曜的目光平视着,似乎望着窗户,道:“含岫,其实你不必刻意与我生疏,你进出蘅霄院月余,不说邢大夫,青然等上上下下的人对你平日的脾性都知晓,乍然生疏,才会让他们生疑。” 脑袋一团浆糊,因为异能过度消耗而迷糊的楚含岫半眯着眼睛,“好像,是这个理。” 赫连曜:“日后该如何便如何。” “嗯唔。”楚含岫点点下巴,困顿地打了个呵欠。 赫连曜薄唇微抿,用内力将昨日盖在他身上的薄被卷过来,搭在他身上:“三刻后,我叫醒你。” 楚含岫已经团在椅子上垂下了头,赫连曜似乎投在窗上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 从窗纸上投映进来的光亮,跟屋内的烛光交错,全都落在他身上,像要裹着他,落在赫连曜心尖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再用一层层的血肉包裹,再不轻易拿出来。 —— 三刻后,楚含岫被赫连曜叫醒,稍微恢复了些精神和力气,驾着骡车回四方街。 他能在别人面前不露出马脚,但是沈明轩生他养他,连他偷偷用异能给他们治病都发现了,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恍惚。 联想到昨天晚上他跟楚含岫说的那些话,神色一凛,觉得有些不妙。 他这个儿子一向聪明,很少露出这种模样,不会是…… 他昨夜说的那番话,反倒让儿子开窍了!? 毕竟那可是武安侯,生得实在是好,性情看起来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要生出点什么意思,也不算难。 沈明轩赶紧把手里折着的衣裳放下,把楚含岫拉到主屋里,“你怎么去一趟侯府就这个样子了,是……是和武安侯,互相表明心迹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