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岫了。 楚含岫看着他一脸看稀奇物的表情,道:“阎天阔怎么样了,伤口没出问题吧?” “没事儿,”赫连泽摇头,“他身体底子好,已经能够坐起来动一动了。” “还好那天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你,不然他肯定已经没了。” “你是没看见他受伤的时候,那血跟水一样淌出来,我在战场上看过很多人受伤,像他这样的,都等不到你们打扫战场……” 站在他对面的楚含岫惊奇地望着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提起阎天阔能说起这么多。 赫连泽察觉到他有些奇怪的目光,声音顿了顿:“咋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阿泽,你跟阎天阔是不是……” 要是以前,他说这番话,赫连泽一定爽朗地笑开,然后大大咧咧地拿自己和阎天阔开玩笑。 但是这次,楚含岫明显地看到赫连泽耳廓红了一圈,半晌后小声地凑到楚含岫耳朵边:“到这儿后不久,他突然跟我说从许久以前,就对我那什么。” “刚开始我以为他开玩笑,不过他那人一点也不掩饰,别说我了,没多久就连我手底下的兵都在我跟前说他好话。” “不过,要不是……”赫连泽顿了顿,道,“要不是那天他舍命挡在我跟前,我还并未将他所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想到那天阎天阔一把将他推开,几乎没命,赫连泽无法不动容。 他跟阎天阔太熟了,所以在听到阎天阔说喜欢他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以为阎天阔是在开玩笑,哪怕从阎天阔那里明白他没有说假,也很快拒绝了这事儿。 然而现在,也因为跟阎天阔太熟,他比旁人更知道阎天阔哪些地方好。 人生得俊朗,对朋友仗义,武艺高强,有勇有谋,若是战事结束,封个将军绝对没问题,妥妥的女娘哥儿眼里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夫婿。 赫连泽挺喜欢小孩儿的,如果说这辈子要与人成亲,生个自己的孩子,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阎天阔。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知晓了他和阎天阔之间的始末,楚含岫不由自主地笑开,“其实我们一帮子人,早就看出他对你有意了,偏生你是个榆木疙瘩,把他当成好哥们。” “他年纪比你大两岁,你们几兄弟又都是过了成亲年纪还未成亲的,他肯定没少在他爹娘那儿磨蹭时间,就为了等着你这榆木疙瘩开窍。” 赫连泽哪还听不出楚含岫在调笑自己,揽着他肩膀的手暗暗使劲:“都是仙灵大人了,怎么还这么贫?” “打住打住打住,”楚含岫被他这个称呼弄的臊得慌,“赶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还得去做事儿了,不跟你聊了。” 赫连泽揽着他的手更紧:“带上我,我可听说你做的事有多神奇了,让我见识见识。” “行,走吧。”已经被人看麻木的楚含岫点点头,带着赫连泽去山林里开辟的几亩地和田。 如今这片山林里里外外布置了一千多的守卫,这些亲眼见过楚含岫施展异能的守卫对楚含岫十分恭敬,恭敬到近乎虔诚,他一靠近,守卫们齐刷刷地向他行礼:“楚大夫。” 楚含岫都习惯他们这样了,点点头,和赫连泽到了田地边,跟前几天一样催生高粱,荞麦和稻子。 当种子发芽,生长,颗粒沉甸甸地坠着,哪怕是跟他相熟的赫连泽,看他的目光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五天后,由赫连曜亲自挑选的几个军中将领带上人马,护送着装满粮种的骡车,离开军营。 按计划,他们会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些粮种运送到各州,与当地的官府一起,用新粮种,换回百姓手里的旧粮种,务必保证今年各州大部分土地都种上这些优化后的种子。 这几支人马里还专门配备了一些学习过楚含岫所画的水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