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再施针看看。” 梦魇这症状,可大可小,轻的话,就像人熟睡之后做了一场梦,重,那就说不好了。 邢大夫说完,看向楚含岫,赫连泽,“如今战事刚刚结束,如果传出曜王不好的消息,怕是要生其他的事端,对外,便只说曜王是怒火攻心的缘故,需要休息两日,若是明日中午曜王还不醒来,再寻陈将军,姜大人等。” “邢大夫您说的是。”赫连泽点头,认同了这个法子。 楚含岫也觉得这是目前的最优解。 如今四处百废待兴,如果数十万大军群龙无首,难保一些平日里看起来没有半分异样的人生出狼子野心,重新掀起战火。 他对赫连泽道:“阿泽你现在就将此事处理好。” “好。”赫连泽点头,转身出门。 楚含岫望着邢大夫:“师父您——” 邢大夫道:“曜王的症状摆在这儿,连你都不能让他醒来,我也只能等到明日施针一试。” “今晚你就留在此处吧,我回去,接着把下边的伤兵治理好。” “少一个人手,就要多出不少事,左右我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 “那师父您回去时当心些,莫骑快马。” “晓得晓得,你好好看着曜王吧,那么大个摊子等着他收拾呢,能不出什么麻烦就是最好的。”邢大夫来的快,去得也快,一时之间,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楚含岫,还有躺在床榻上的赫连曜。 楚含岫望了他一会儿,搬来张椅子,坐在床榻前。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从这个角度看赫连曜了。 自从赫连曜腿好以后,不是骑在马上,就是被一帮将领围着,龙行虎步。 一米九几,快要两米的身高,压迫感实在是很足。 躺在床上的赫连曜,楚含岫只能从几年前的记忆里翻出来。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赫连曜时的场景,那会儿他上头还有个楚含云,还是赫连曜夫郎的弟弟,在替楚含云圆房之前,藏在旁边的房子里偷摸着看了他好几眼。 那时候他整个人比现在瘦多了,骨头架子还在,但就贴着薄薄的一层肉,跟一架骷髅架子套着衣裳一样。 要不是面貌还没彻底脱相,看起来还真有些吓人。 然后,自己借着楚含云的名义,跟他同房了好几次。 楚含岫身体微微前倾,手指一点点挨近赫连曜的面容,最后,落在他锋利如刀的眉毛、鼻梁上:“你被什么魇住了。” “不管被什么魇住,可得尽快醒来,不然你和我的约定,就算不得数了。” —— “不算数可不行。” 楚含岫晕乎乎的,耳边突然听到赫连曜的声音,眼睛一下子睁开。 下一秒,就看见赫连曜那张脸近在眼前,两人的鼻尖都快交错在了一块儿。 他心咚地一跳,刷地把腰挺直,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赫连曜:“你什么时候醒的,外边的人呢,怎么都没动静?” “是我让他们退下,无需上前来的,”赫连曜十分有神的眼睛望着他,“含岫答应过的事,可不能反悔。” 楚含岫下意识道:“你昨天晚上不是被梦魇住了吗,怎么还能听到?” “虽然梦魇缠身,但对外界并非全无印象,尤其是你的声音,比旁人要清晰。” “还有这样的……”楚含岫真是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