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青只一眼就瞧出了这躺在床上的阿兰是花柳病,很典型的症状。 她让万秀戴上口罩,一边查看阿兰的症状,一边将阿兰当作病例讲给万秀听。 毕竟万秀一直待在江南,可接触不到这样的病。 万秀听的认真,一边听一边做笔记。 二人这架势,倒真的让史言相信了方才田青所说的话,这位大夫是真的把自己当作可怜人的。 万秀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拿出各种史言从未见过的瓶瓶罐罐,全部递给田青开始配药。 田青将抗生素装好,转头说道,“在她服药期间,万万不能接客,否则这药就白吃了。” 史言点头,“这点自是明白。” 但是史言没有说出口的是,等阿兰好透了以后,她也许又会染上病,而下次就不一定就这样的好运气有人来救她了。 这是一个可悲且无法打破的循环,至少凭借史言等人是无法打破的。 史言认为,这两位大夫是十分负责的大夫,她们每隔几日便会来瞧阿兰的症状。 一来连续小半个月,史言等人也许她们相熟了起来。 史言也并没有发现田青在观察她,在试探她。 就在阿兰即将痊愈之际,史言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既庆幸阿兰捡回了一条命,又惋惜她接下来仍然可能会得病。 田青瞧出了她的忧愁,安慰她道:“青楼女子大多得此症,所以我们大新的部长让我们出来出诊之时也想到了,她特地调配了服方子,你们平日里自己抓药煎服,便能预防,当然只是预防,不能保证你们就不的病了。” 史言甚至忘记了道谢,她双眼因为惊讶而睁大:“竟然有人会关注我们这样低贱的人,还特地为了我们配了方子,如此大恩,我无以为报。” 史言低头想了想,她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想,这方子定不会白白给她,她也许要拿东西要交换,又或者帮这两位大夫做些什么事。 田青轻声道:“你们不是低贱的人,女人在大新是很金贵的存在。” 史言低头苦笑,但是那是大新,她是大吴人,这一切和她没有丝毫关系,她再一次忍不住惋惜自己没有好命。 田青拿出那张用大骊文字写的方子递给史言,递给她之时,田青轻声地问:“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愿意做大新的百姓吗?”田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史言抿着唇,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方子果然不是白白给她的,虽然不知道田青要她做什么事,但是若得了了这方子,便能大大降低姐妹们得花柳病的几率。 史言豁出去了,她抬起头,眼中是决然与坚毅,“还请大夫给我一个机会报答。” 田青平静地点头,问她:“平时来这青楼的多是什么人?” 史言知无不言:“有富商,也有官吏,有时候就连皇都来的官员都有。” 史言心中的猜测更是大胆,莫非,莫非。 田青轻声再她耳边说,“只要大吴成为大新的地盘,依照大新的法律,便不会再有青楼,你们也会恢复自由身,而你只需要做一件小小的事情。” 田青塞给她一包粉末。 “只需要在你那群人来之时,将这粉末挑出一点点,下在酒里或者药里,旁的,你便不用再管了,你放一万个心,这东西绝对查不到你身上。” 史言紧张的汗都滴了下来,她不想再重复这样没有盼头的日子,不想在看阿兰,看到每一个人陷入绝望的循环。 她不想再做个伎子!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