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语不容置喙: “你们去捡。” 气氛僵持不下。 对方见到陌生的面孔,更是仗势欺人,他叉着腰说道: “还公子呢,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世家勋贵子弟?你又是什么人。” 萧霁月凛了眉:“既然都是世家子弟,在场怎么学砚还彼此欺压。” “肃静!” 倏地,一位耄耋老者捋着长髯入席,他瞥着几人,叹息着摇摇头,目光落在卿玉案身上,问道: “广文馆岂是你们喧哗之地?卿家二公子无故离席,无甚规矩。” 他正是广文馆讲学博士,殷文德。 卿玉案低眉:“是。” 平日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归咎在自己身上,卿玉案早已习以为常。 萧霁月却抢先卿玉案一步,拱手作揖: “回先生,若非这五六个人捉弄,又怎么会有如此事端——” “行了。这次就不打手板了。君子若要成器,首先要学会隐忍,不要什么事情都觉得何其困难。” 殷文光自知理亏,自顾自地举起典籍,打断了萧霁月的话:“拿书上课。” 在殷讲学慢条斯理的“之乎者也”语录下,许多弟子逐渐从课堂抽离神思,私下叽叽喳喳私语起来。 只有零星几个人还在勾画着书中释义,卿玉案正是其中一员,很是认真细心。 坐在他旁边的萧霁月则试着听那些世家子弟的讯息。 学砚们讨论起来:“你们说,坐在卿家老二身边的是谁呀?” “汝南侯府的伴读吧。之前春宴的时候没见到哎。” “一个侍读就这么大口气?真是小看卿老二了,平日可怜兮兮的是装给我们看博取怜惜吧哈哈哈。指不定在外面多嚣张跋扈了。” 萧霁月以手撑住下颌,目光朝着窃窃私议的人一扫,对方瞬间鸦雀无声。 一计狼毫笔轻轻敲在萧霁月的头上。 萧霁月有些吃痛地转回头,卿玉案收回小狼毫,贴心地替他翻过一页: “听讲。回去要考你的。” “嗯。” 萧霁月只得乖乖去翻,只是这些书他曾经温习过,理论烂熟于心,翻了几页就没了兴趣。 他撑着下颌,看起卿玉案的侧颜,时有清风拂面,一瓣红梅落英飘到卿玉案的鬓边。 萧霁月微微扯了嘴角,刚要伸手去拿下,只听得后面的学砚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侍读怎么就进了汝南侯府?我记得三年前东窗事发后,许多门客都怕毁掉清誉纷纷辞离侯府了。 ” “哼。铤而走险呗,先攀附高枝再踹走卿二公子,哎哎哎,我听说啊,当时汝南侯曾是燕安王的门生,最后不也是亲手灭得主座的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