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卿玉案猛地昂起头。 “多谢总兵抬爱。只是——” 萧霁月深深叩首,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既有心为汝南侯门生,无意于沙场。总兵的好意,霁月心领了。” 听到这里,卿玉案悬着的心这才堪堪放下。 萧无崖捋着长髯:“也罢。年轻人嘛,总是有一番抱负,老夫年轻时也是这么想的,去吧去吧。” “谢总兵。” 萧霁月这才堪堪站起身,他牵着马走不知是跟鸿胪寺的人说了什么,再没落座。 一位身着红紫袍的人盛着梨花木盘走来,阗公公尖细着嗓子说道: “这是方才圣上赏公子的玉佩,公子领恩罢。” 卿玉案这才反应过来,他双手捧着玉佩,受宠若惊地垂眸,叩首道: “谢皇上。” 阗公公盯着卿玉案,蓦地笑了出声,话中有几多冷意: “唉,太明艳的,也容易招致风波啊。公子的那位伴读,以后还是少出风头的好。” 说罢,转身离去。 卿玉案望着他的背影,几多不明。 宴上又觥筹交错,宫人又掇了十几样茶点上来,圣上得黄金弩大悦,又赐文武百官与宴上的勋贵明日午后,赴常奚门观观鳌山灯,寓为与民同乐、天下太平。 但如此种种,卿玉案并未欢颜一点。 就连面前的热茶,宫人都斟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放凉了,他都未曾动过一口。 趁着宴上喧闹,卿玉案欠起身,轻步循裕鸿殿夹道边而行,终于在一处槐树下发现了萧霁月的踪迹。 “霁月。”卿玉案唤他。 “嗯。”萧霁月闷闷地回应。 卿玉案从他的神情琢磨不出态度。 萧霁月正在擦拭青鬃马上溅上的泥泞与虎血,片毫目光也不曾分与卿玉案。 见气氛缄默了好一阵,萧霁月率先打破了沉寂: “公子想说些什么不妨直言,属下不一定能揣测到公子的想法?” 卿玉案纠结了许久,才说道:“对不起,劳你费心了。之前我不是有意和阿——” 萧霁月停下手中的动作,头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所以公子在别人的马上的时候,是明知我顺着血迹找公子的,对么” 料峭的风掠过两人的衣摆,向着更远的地方袭去。 卿玉案本想解释一番,可他看到萧霁月衣袖上的泥泞后,他都能想象到,当时萧霁月为了寻找自己受了多少苦。 他弱声说:“霁月,方才我不是有意的。” 萧霁月继续面无表情地补充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