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千万块,再也拼凑不起。 卿齐眉握着卿玉案的双肩,稳了稳语气: “兄长再见你一面,是有话对你说。” 他的手抚过卿玉案的头,像是多年前那般温柔: “当时在国子监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为兄都替你出气过了。未来你在国子监不会再受苦了。” 既太子能提议卿玉案去嫁入萧家,他便不会受到此间牵制。卿齐眉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也之和卿玉案有关。 卿玉案微怔,抬起头去看兄长。 他顿了顿,强颜欢笑地说道:“你要好好活下去。卿家向来不是沽名钓誉、残害忠良之辈,要相信清者永远自清。是我对不起父亲,对不起你。” “为什么啊。” 卿玉案垂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以后他还能再见到兄长吗? “妈的,聒噪死了。” 骆镇抚最不喜欢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他搔搔头,低低地骂了一句,不屑地催促道: “卿同知,走吧?” “是。”卿齐眉强忍情绪,将头顶的乌纱帽小心翼翼地放入缇骑所端的锦盘中。 按景祐朝律,凡遭弹劾或涉案之人都需引咎回避,不必入值,在专门设立的地方听候旨意处理[1]。 在离开汝南侯府的前一步,卿齐眉忍不住回头望去: “不管发生什么事,小楼都是卿家的人。” 而从始至终,萧霁月都立于门扉侧冷眼旁观,脸上阴晴不定,好像是在看一出戏。 骆镇抚目光朝着台阶上看去,丝毫不避讳地拊掌称道: “多亏了萧指挥使的手下送的及时,果真得力啊。这份\'大礼\'我十分喜欢!哈哈哈哈——” 笑声刺耳无比。 “喜欢就好。”萧霁月面无表情地回答。 是……他的手下送的? 卿玉案难以置信地看向萧霁月。 当时容兰给骆镇抚的信,原来是那天晚上兄长给萧无崖写的密谋信?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既如此,事情办完了。我们先行一步。也请二位明日回指挥使司吧。” 骆镇抚挥挥袖袍,带着几个缇骑扬长而去。 待几人走后,他盯着浩荡无月的长空,但眼神却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当时是你说要赐婚,不是我。” “谢玦!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想过这一天?” 卿玉案再也忍不住了,他拽紧萧霁月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喊道。 就像是容陵所说那样,从一开始巧妙设计的营救,到阿努娇娇传递情报,恰如其分的营救自己,到自己情根深种,再到如今境况。都是萧霁月一手造成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