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胜率不小。” 阿达木孜从腰间取下红布条,摊开在掌心之上,那是当时万国来朝时,卿玉案在秋围时遗留的那几条。【1】 随着时过境迁,他还是留到了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只是想给卿玉案看一看而已。 但…… 阿达木孜看向从浩荡转变为平稳的江面,久久伫立,半晌才说道: “不追了。就清除神机营吧。” …… 与此同时,卿玉案费力地将萧霁月拖上岸,拖到一棵怀抱大的老槐树下,方才喘息起来。 但他不敢停下。 眼见萧霁月没有清醒的征兆,卿玉案不断试图使他顺畅呼吸,忽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卿玉案的身形一滞。 他的耳畔传来萧霁月虚弱的声音:“太傅怎么来了,我不是说——” 不是说,不要来找我么。 没等萧霁月说完,卿玉案便紧紧搂住他,枕着他的肩窝,感受与自己同频的心跳。 冶清昼所说的没有错,自己的一魂一魄与他相关,他能感觉的到。 这几日的疲惫和担忧在这一瞬间统统抛诸脑后,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好了,还活着呢。神机营那边怎么样了。” 萧霁月抬起手,去拭去卿玉案眼角的泪水。 卿玉案回想起来:“没什么大碍,他们中蛊的时间短,鞑靼族控制几个时辰,蛊毒就会自行消散。” 萧霁月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他缓缓舒了口气,又问道:“那样就好。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若是鞑靼族追上来的话——” “他们不会追上来的。”卿玉案打断他的话。 萧霁月愕然抬起头:“嗯?” “你看这些。”卿玉案将兵部堪合和一封藩王妃的书信递给递给萧霁月。 他还有监察御史的令牌,即便藩王妃无法求情,监察御史也能在这种外族入侵时刻自行调兵。 萧霁月草草略过书信一眼,忽然“嗤”地笑出声,说道: “这就是当时藩王妃说的欠你的一个人情?” 卿玉案点点头。 到头来,果然还是卿玉案想的最为周全。萧霁月想。 卿玉案此时是以真实的面容示人,但却丝毫不见萧霁月疑问。 卿玉案擒住萧霁月的手,问道:“见到我的样子,你不意外么?” 相比于他易容前的容貌,他真实的容貌少了假面上的谋略气息,更令人怜惜。 “我早就知道了。”萧霁月莞尔。 卿玉案愣了一愣,问道:“你……早就知道?” 萧霁月的眸光依旧涣散,但可窥见些许光亮,他缓缓启唇,说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