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楚将军的侄子,果然将门虎子!” 说着说着,众人目光齐齐转向另一位将军之侄。 傅希言很坦然。 一个成熟的混子,要遵循“一个坚持”“两个决不”:坚持龙卷风卷我我也不卷;决不受资本家pua;决不被歪风邪气牵着鼻子走。 他真诚地望着楚少阳,遗憾地说:“我生来慈悲为怀。因扫地会伤蝼蚁命,我从不扫地,更不要说用箭头戳它们。当然,仁慈是我个人美德,我绝不会因此而绑架他人。楚兄身手不凡,令人佩服,这局我认输。” 楚少阳笑容挂不住了。换个瘦子这样阴阳怪气也就算了,傅希言的身材,一看就不是吃素的,也好意思说仁慈?还慈悲为怀不扫地,根本是吃吃睡睡不劳动吧! 傅希言张着一对乌溜溜的黑眼珠,微笑着说:“我们继续下一场吧。” 楚少阳皮笑肉不笑地说:“愿闻其详。”来!来!来!让老子看看有什么是你做得到你爹我做不到的! 傅希言说:“不急不急,让我想想。”他朝朱宇达招手。 朱宇达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梨给他。 傅希言似乎想要啃梨,扭头看楚少阳,突然眼神一定:“楚兄,你这乌纱帽是新制的吧,怎么多了个……” 乌纱帽乃统一规格,统一定制,怎会有多了少了? “什么?”楚少阳见傅希言探头探脑地往自己的头顶看,脑袋下意识地低了低,然后——帽子上就多了颗梨。 傅希言笑眯眯地说:“第三道题,就以楚兄头上的这颗梨为靶吧。”楚少果然还是贱人遇得少。像他这样从小遭遇——上课起立被抽椅子,上体育课被顶膝盖窝,被拍左肩人在右边……就绝不会上这种狗当。 楚少阳身体一僵,强笑道:“傅兄莫不是在开玩笑?” 他嘴里说着,脑袋却一刻不停地设想起如何射中自己头顶的梨。正常拉弓是不行的,箭不会回头;若是反向拉,北周弓太大,靠根本拉不开;除非一只脚向前踩着弦,一只脚后退调整角度,一只手拉弓,一只手……他光是想象画面,整个人就要裂开了! 对方卑鄙无耻!他岂能被牵着鼻子走! 他伸手想将梨拿下来,被傅希言牢牢地抓住。傅希言眨巴着眼睛,似无辜,更似无耻地说:“说好的我出题一三,你二,怎可言而无信呢?” “既是比武,自当以武为上,岂可利用这些下三滥的伎俩!”楚少阳显然是气得狠了,讲话也不客气起来。 傅希言笑道:“我怎么记得你当时说的是切磋切磋?切磋嘛,文斗武斗智斗……都可以斗一斗的嘛。” 楚少阳盯着他,缓缓扯出一个笑容:“傅兄所言甚是。” 一直在旁边使眼色使出斗鸡眼的楚党顿时有些着急:“少阳,你千万不要……” 傅希言快乐地打断他们:“楚兄这是要认输?” 楚党坚持着“不要不要你不要”的背景音输出。 楚少阳说:“即便我做不到,难道傅兄就做得到吗?” “既然楚兄认输,那就轮到我了。”傅希言一手拿着弹弓,一手去拿梨,却被楚少阳避开。 楚少阳顶着一颗梨,面无表情地说:“第三题的梨,不应该就在我的头顶上吗?” 傅希言缓缓缩回手:“咦?楚兄的意思是?” 他猛然拿起弹弓瞄准,楚少阳仿佛能预知般的,猛然跃起,如大鹏展翅,一下子飞过他与众人的头顶。 第5章 衙内想转行(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