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耿耿忍不住说:“可恶!要不是伙计看到,小公子多半已经喝下那杯茶水了,那现在就……” 傅希言打断他:“不要做这么恶毒的揣测。” 周耿耿沉默了一瞬,继续愤怒:“不用问了,肯定是张大山干的。这牲口手段下作,不弄死不行。” 周忠心很冷静:“先别做声。晚上去他房间把人宰了,再弄个谋财害命的假象。” 傅希言不赞成:“张大山只是把刀,杀了他,主谋会派更厉害的杀手。而且,动静太大,我们经不起调查。” 他还是现代人思维,怕触犯法律,更怕犯法被查。法证之父艾德蒙·罗卡说过,凡走过必留痕迹。他不觉得靠他们仨能干下一起完美犯罪。 周耿耿嘀咕道:“调查又怎样?他先下毒手,我们以牙还牙,天经地义。” 傅希言说:“你们觉得张大山是谁的人?” 周耿耿疑惑:“不是楚光的人吗?” 傅希言想了想,也觉得应该不是三皇子。毕竟自己和三皇子非亲非故非敌非友的,没必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弄死自己,那剩下的只有楚光了? 可楚光的杀人动机也牵强。 说为了和傅轩竞争上岗吧,楚光已经赢了,何必赶尽杀绝? 说为了自己和楚少阳的那场比斗吧,楚少阳消遣了自己好几日,气球也该出够气了,何必赶尽杀绝? 说为了傅楚之争吧,渺小如自己,活着没增益,死了还给傅家加个仇恨buff,何必赶尽杀绝? ……所以,还有什么非要他命的理由? 傅希言觉得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周忠心向周耿耿使眼色:“小公子顾虑的是,一杯茶不足以证明是张大山下的手,我们正该从长计议。” 周耿耿不服气:“难道就这么算了?” 傅希言想了想:“走,去骂他。” 周耿耿呆住。他习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别人要我命,而我就用语言让他羞愧这么浪费武力的事。 周忠心又朝周耿耿使了个眼色,周耿耿总算反应过来:“那,去之前我们先吃饱,才有力气。” 这倒是,傅希言从善如流,决定先去撸一顿烧烤上上火。 撸串途中,忠心、耿耿一前一后去茅厕碰头,共商大计。 周耿耿捋袖子:“你给我十串五花肉。我现在去把人结果了,回来正好吃个热乎!” 周忠心拉住他:“慢着。小公子说过,杀一个张大山不能解决问题。” “但解气!”周耿耿一想到若不是店伙计火眼金睛看到鸽子下毒,他们两个就要黑发人送黑发人,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周忠心说:“解气可以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保障小公子的安全。” “那你说怎么办?” …… 周忠心先一步回来,要了十串五花肉,周耿耿回来时,刚刚烤好。 吕家客栈的掌柜惊恐地望着三张“凶神恶煞”的脸,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周遭寻求帮助。然而这三人架势太足,而且诉求也算合理,于是包括伙计在内的其他人都远观之。 掌柜心中暗骂,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问:“您刚刚说什么?我岁数大了,没听清。” 周耿耿抓着算盘,比划掌柜的脑袋,狞笑:“你们客栈里住着个养鸽人,他的鸽子屎掉到了我们家公子的茶杯里,这事儿必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