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自己与傅希言的打斗,站位靠前,头冠反射月光,自己未必会发现对方。 洛阳何时又出现了这样一个高手? * 傅希言回石场没睡多久,就被叫起。 忠心、耿耿送行,依依不舍。 三人相处这段时间,经历被下毒、被追杀、被关地牢……虽然坏事遇到不少,但也有一起喝酒吃肉讲八卦的美好回忆,突然分开,都有些不适应。 傅希言说:“回京后,我会让叔叔尽快把他们调回去。” 周忠心还能保持沉稳,周耿耿眼角已经飘起了泪花:“如果还有瑞雪神牛这样的美食,务必给我们留一口。” 傅希言:“……” 相处才几个月,能有什么真感情呢! 傅希言从石场出发,到锦衣卫大营与使者张阿谷会合。张阿谷带着他去向三皇子、楚光辞行。 楚光的自辩折子已经写好了,要让他们一并带去。 张阿谷问他:“楚大人可还有话要私下与陛下禀告?” 楚光摇头:“尽在折中了。”他不知皇帝的这番训斥是否与胡誉,甚或万兽城有关,也不知自己当上锦衣卫指挥使的背后藏着怎样的权力博弈和权衡思量,一时不敢说太多,只潦草讲述了张大山被捕经过以及傅希言与悬偶子的交易。 另一边,三皇子将一个信封递给傅希言。 傅希言打开一看,脸色微变,竟是魏岗的奏表! 三皇子微笑道:“那日你去石场匆忙,将它落在房间,我保管至今,总算物归原主。” 傅希言当然不会相信自己把这么重要物件落在房间里没带走,若是这样,捡到的锦衣卫也应该交给楚光,而非三皇子。 不管如何拿到奏表,三皇子此时交出来,就是为了证明皇帝知道张大山被赎走的消息源头不是他。 傅希言想了想,低声问:“楚指挥使知道吗?” 三皇子道:“你的东西,我都没有打开来看,如何会交给旁人。” 傅希言原本有些可惜不能借机向楚少阳证明自己不是那个二五仔,转念又想:就楚少阳那性子,看到这封奏表,也不知是会信他,还是更疑他。 因为很微妙的,你既可以理解他手中的奏表没有交上去,所以上表的人不会是他,也可以理解他有颗上表的心,这封奏表丢了,可以自己另写一封。 以两人以往的关系,多半是后者更多吧。 傅希言收起奏表,道了声谢。不管如何,至少他在魏岗那边是有所交代了。 * 等张阿谷、傅希言他们离开,三皇子和陈贻回到房中,立即卸下了温和的笑容。 他对陈贻说:“这个傅希言,刁滑得很!”俨然忘了当初评价对方“欺软怕硬,遇事则避,不能成事”。 陈贻当然不会不识趣地去提醒:“若非大先生提醒,我们还不知道他身边竟然跟着储仙宫电部的人。若非怕电部看到我们盗奏表,从而让他误会是我们向陛下报信,也不必这么急急忙忙地将此事揭露出来。” 在他看来,像今天这种直白地将东西还回去的招数,多少缺了点儿不动声色的谋划艺术。 三皇子说:“我原本还觉得以大先生的身份,跑去跟踪傅希言有些纡尊降贵、大材小用,现在看来,还是大先生料敌机先,有预测之能。” 陈贻笑道:“幸好他如今是我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