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能说的话吗?听没听过什么叫养虎为患?! 傅希言悲愤地看着他怀里的猫:“为什么不让我养猫?” 伏在地上的白虎似乎也听懂了这句话,小眼神斜斜地瞟过来。 裴元瑾恋恋不舍地摸了两把狸猫,还是忍痛交了出去:“嗯,都养着。” 傅希言摸了摸猫。 ……有点好摸。 脚踝突然有点痒,一低头,就看到白虎的尾巴正在他的脚踝边扫来扫去。他看它的时候,它也正抬着眼眸看他。 傅希言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提出建议:“要不这样。他每天几点方便完,自己去屋里待着,我再来院子里帮他收拾干净。到了饭点,我就把肉隔墙丢进来……” “你要不要摸摸白虎?”裴元瑾接过狸猫,弯腰揉了揉白虎的脑袋。白虎就在他手上蹭啊蹭,露出白白胖胖毛茸茸的身子。 “不想,万一它咬我怎么办,这里又没有狂犬疫苗……”他开始语无伦次。 裴元瑾说:“它咬金刚后期,你就有虎牙了。” …… 傅希言冷眼看着他们的互动,趁白虎不注意,飞快地蹲下身,迅速撸了两把。 白虎瞄了他一眼,怕吓到他,不敢瞄太久,只是尾巴欢快地甩了甩,似乎在说不要停。 后来……也就是现在—— 傅希言望着白虎咬球时憨憨的傻样,忍不住想:一会儿给他的虎儿子喂点啥好吃的呢? 第34章 前世的诀别(上) 加班加点忙碌大半个月, 刑部和都察院终于把“陈家案”连同并处的“知机和尚被杀案”都梳理清楚了,正要松一口气,漳河县令随羁押陈家人的金吾卫赴京, 身上带着一封漳河县万民血书。 斑斑血渍,罄竹难书。连原本想为陈家求情,稍稍从宽的左都御史也不得不闭上了嘴巴。 …… 又到了申太医补针的日子。 尽管来过了很多回, 但每一回申太医都很小心, 每一针都扎得很准。 扎完针,陈文驹不安地动了动,突然问:“今天初几?” 申太医微微一怔, 谨慎地说:“十一月初九。” 陈文驹说:“我记得明天应该是冬至了。” 申太医没说话, 出来后,转头就把这番对话告知都察院。 都察院上下严阵以待,连同申太医的话在内,几乎将这二十个字咀嚼品味出了渣渣,才不甘心地总结——冬至恐生变。 这也是极易推敲的事情。 陈文驹被拿入大牢前,陈太妃还在, 陈家还没有沦落到墙倒众人推的地步, 必然有人通风报信。陈文驹知道自己要被抓走, 难道不会对家里和武馆进行一番安排? 即便那时的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么严重,但从刑部大牢转移到都察院大牢, 中间又过了一段时日, 以陈太妃手眼通天的本领, 难道陈文驹连句话都带不出去? 既然能把话带出去,难道陈文驹就没想过万一事有不妙, 自己当如何应对? 陈太妃不是傻瓜, 被陈太妃倚靠的陈文驹当然也不会是。 所以冬至很可能就是一个时间节点。 有人提出异议:“陈文驹既然要在冬至动手, 为什么要问申太医,难道他不怕我们知道吗?就算申太医不说,狱卒也会听到。这或许是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