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言:“……”怪不得自己在这里表演半天都没人阻止,原来是在学□□结。不过让储仙宫少主划船的待遇,也不是人人有的。 他心安理得地撸猫划水。 船离其他画舫拉开一段距离后,裴元瑾放下船桨:“听说你有问题想问?” 傅希言点头:“你为什么会答应来画舫?” 自己答应是为了问问题,那裴元瑾呢?总不会是为了学习划船吧? 裴元瑾看了他一眼:“只能问一个问题,你确定要问这个?” …… 傅希言发现自己有个极不好的毛病,就是嘴上放弃,脑子却还在寻根究底,就比如现在——他嘴上说着我要问别的,脑子却想着裴元瑾在回避这个问题。 可为什么要回避呢? 一系列的猜测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浮现在脑海。话说,现在的气氛真的很像约会啊。 裴元瑾突然说:“你脸红了。” 渔船上的灯笼虽然不大,却架不住他们位置坐得好,刚好将彼此照得清清楚楚。 傅希言眼睛不自在地左顾右盼:“晚上风大,吹出的高原红。” 裴元瑾朝狸猫招招手,猫轻轻地摇了摇尾巴,依旧蜷缩在傅希言的怀里。 傅希言正想着要不要主动把猫还回去,可是孤男寡男一条船上,手里不抱着点啥,总觉得有些尴尬。正犹豫,裴元瑾已经起身,从床上小箱子里拿出一套茶具。 小炉子一点,傅希言看裴元瑾要往河里舀水泡茶,忍不住道:“也不知道会不会舀到别人往河里吐的口水。” 裴元瑾伸出的手一僵。 傅希言说:“万一还有人撒尿……” 裴元瑾将瓢丢回了箱子,默默地看着他。 面对着这样一双犀利又好看的眼睛,傅希言声音顿时小下去:“我只是提出河里合理的可能性。”他嘿嘿干笑两声,朝着手呵了一口气,两只手互相搓了搓,眼神四下飘着,不敢与他对视。 裴元瑾突然站起身。 傅希言心中一惊,回想自己刚才的动作,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一般电视剧进行到这里,女主感觉冷,男主就会……脱、衣、服! 如果他这时候脱下大氅,自己该如何拒绝?如果无法拒绝,那后续剧情会不会犹如脱缰的野马……发展到自己都害怕的程度? “我不……” 一个“冷”字还没有出口,裴元瑾已经踏波而去。 傅希言:“……” 走得这么果决吗? 万一他说的是“不是不可以”呢?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冲动啊。 他对着空荡荡的河面,默默地坐了会儿,不禁懊恼道:“唉,冲动了,早知道就该先问莫先生和容姑娘的消息。” 管什么裴元瑾为什么答应来画舫啊! 这是一个直男应该关心的事情吗? 他都被寿南山带沟里去了! …… 冬夜河风凛寒。 他缩在船上,闭着眼睛按太阳穴,左脸颊突然被温热的东西轻轻碰了下,他慌忙睁眼,见裴元瑾一手拎着一壶温酒,刚刚碰脸的就是右手那壶。 他接过来:“你去取酒了?” 裴元瑾坐下来:“你不是嫌河水不干净?” 人一回来,傅希言就全然忘了自己刚刚的忏悔,嘴贱地说:“万一酒也是用河水酿的呢?” 裴元瑾说:“那就是你的命。” 傅希言:“……”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和自己过不去? 拔出瓶塞,仰头喝了一口。这酒口感极为绵软,像前世的鸡尾酒,还有淡淡的桂花香,不醉人,但宜人。 “好喝。” 他忍不住又喝了两口。 裴元瑾还拿出一包花生。 傅希言抓了几颗,就听他问:“是杨家酒馆的炸花生好吃,还是这个好吃?” 杨家酒馆就是他和楼无灾两次谈话去的那家。 傅希言愣了下,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和楼无灾每次都是去谈事。” 而裴元瑾似乎也不觉得他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两人就着一人一壶酒,默默地吃着花生。 夜色美好,叫人不忍打扰。 傅希言望着浩瀚星空,心中淡淡惆怅:我有两个问题,不知道该什么时候问。 “你可以问了。”裴元瑾适时地送来台阶。 傅希言想问的很多,但如何问,却是个问题。他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弯,问出口的是:“当初莫翛然是怎么收的四个徒弟?” 裴元瑾说:“不知道。” 傅希言:“……” 傅希言跟他碰了个瓶:“走一个!咱在好好想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