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想:我没说话啊,干嘛让我闭嘴。 随即,裴元瑾就亲了上来。 傅希言:“……” 这是瑞雪神牛吃惯了,亲之前还要夹一筷子怎地? * 这些日子以来,楚光过得坏也不坏。 当初他勾结胡誉、陈文驹,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以为背靠陈太妃这棵大树,可以率领锦衣卫与羽林卫分庭抗礼,还准备卷起袖子大干一场。谁知没多久,陈太妃就“病故”了,陈文驹越狱伏法,陈家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他并不知道陈文驹投靠了容荣,也不知道胡誉背后真正的主子是建宏帝,一心一意地认定自己是铁杆陈党,不免产生兔死狐悲的惊恐。 树倒猢狲散,可若这猢狲本就长在树上呢?那阵子,他天天觉得有一把无形的刀架在了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好在他身处洛阳,天高皇帝远,身边又有位龙子。在他潜心巴结了一阵子之后,终于不着痕迹地拉近了双方关系。 这段时期,镐京局势波谲云诡。 容妃死在刑部大牢,被爆出其傀儡道铁蓉蓉的身份。容家内部动荡,家主不知所终。与他斗了半辈子的永丰伯突然拖家带口离开镐京去了南境。傅轩,堂堂羽林卫指挥使到了南境,只能屈就区区一个千户。而楚家,在三皇子通过楚少阳牵线搭桥,秦岭派成功投效建宏帝之后,已经重新找到依靠。 本以为此消彼长,他终究还是压过傅轩一头,谁知当初只会用弹弓的废物居然跟着储仙宫少主在南虞皇宫大闹了一场。就算无意示威,却达到了震慑天下的效果。果然,没多久,建宏帝一纸诏令,永丰伯咸鱼翻身,成了湖北巡抚。 他与傅轩的侄子阔别数月,仿佛又隔空交了一次手,都间接地为家族添砖加瓦。只是,比起主政一方的傅辅,楚家得到的好处实在微不足道。 尤其是,建宏帝刚刚延后迁都,断了拨款,让洛阳的前景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他在镐京有眼线布置,但层级不高,没有到窥探帝王心思的程度,而三皇子那边……他们还处于暧昧期,这个阶段讲究眉来眼去,心知肚明,不好太赤裸裸地涉及利益。 思来想去,他认识的人中,只有胡誉可以一问。 胡誉升任羽林卫指挥使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淡下来了。 一方面,他不清楚陈家倒台与胡誉有没有关系;另一方面,他当初和傅轩争羽林卫指挥使的位置争得你死我活,如今让第三人渔翁得利,心中难免有些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愤怒。 但形势比人强,他只能厚着脸皮与对方重拾往来。 胡誉倒是个好脾气的,你不理我,我忍了,你来理我,我认了,回信里写了一大段“今夜望月思君”之类的肉麻话,最后还安慰他,迁都势在必行,早晚而已,且安心等待吧。 倒也不是虚话。为了迁都,世家勋贵都在重新布局,若此时建宏帝收回成命,必然会遭受比提议迁都时更凶猛百倍的抗议。 只是,楚光不免多想一层。 胡誉是羽林卫指挥使,与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在权责上是有冲突的。如今他们一个镐京,一个洛阳,还能相安无事,迁都之后呢? 胡誉叫自己安心等待,莫非是……建宏帝已经做出了选择? 楚光忍不住想了很多。 他已经到了不进则退的年纪,回头再给曾经的下属当属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羽林卫指挥使已经有人,同知又不想当,难道抱着锦衣卫做边缘人? 傅轩去了南境,由傅辅支持,用不了多久就能闯出一片天地,这未尝不是以退为进的一招妙棋。楚家在军中的势力虽然不如傅家那么明朗,可人脉也有,他来洛阳之后,驻守北境的老郡王曾写信试探,问他要不要去军中建功立业。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