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诱惑。 不过他也没有就此放过地安司长,对前来传话的人说:“司长的诚意我们已经看到了,这点消息便作定金吧。待我完成任务,再来收取这味药。”单方面地定下了交易。 地安司长知道后怒极反笑,又叫人带话:“问问他,哪个任务?” 传话的人不耐烦往返跑,转达的时候语气有些冲。 倒是傅希言依旧气定神闲:“当然是司长交代的任务。” 地安司长听闻后,先是怒,觉得对方用废话敷衍自己,但细细品味,又觉得这话信息量颇大,自己给了三个任务选择,都算是交代的任务,对方这么说,等于将三个任务都包含在内了。 其余两个好说,但……刺杀班轻语? 地安司长正色道:“他们若能杀了班轻语,河泥月棠就包在我身上!” 他说的不是大话。榕城方面准备了很多对付南虞朝廷的杀手锏,唯独对武神武王这样超常的存在没有太好的办法。若他们真的能消除灵教至高战力之一的班轻语,那只要这东西世上有,就算挖地三尺,淘遍河流,他也会找出来! 傅希言本来就要去豫章,能得到河泥月棠是意外之喜,当下便爽快地说:“成交!” 既然他们答应要杀班轻语,地安司方面的配合就积极了许多,进入豫章的身份、途径,进入豫章之后的接应,安排巨细无遗,还主动询问傅希言有没有什么其他需求。 傅希言想了想,比划说:“长一点的鸟裙子,在屁股的位置缝一个细长的内袋。”能把尾巴装进去的那种。 当傅贵贵换上新裙子,且尾巴左摇右晃都无法突破裙子的桎梏后,傅希言觉得世界都美丽了起来。 “哎呀!哎呀!” 傅贵贵被裴元瑾按在床边,发泄了一夜的愤怒,傅希言第二天起床一看,赤鹏鸟气得眼睛都开了,眼珠子红通通的,看不出是气红的,熬夜熬红的,还是本来就这个色。 如果说没睁开眼睛之前,傅贵贵还有些傻萌,那看见世界后的它就完全是个破坏力爆棚的愤青,吃饭要敲桌子摔碗,穿衣服要甩尾巴踹人,连傅希言嫌弃它,离它远点,它也要抖动翅膀冲过去,顶他的肚皮,顶完就用圆滚滚红通通的眼睛盯着人,似乎在问:“你不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吗?” 傅希言:“……想念虎儿砸。” 裴元瑾说:“这个才是你亲生的。”这自恋劲儿,天上地下难有第三个。 傅希言想了想问:“那不爱洗澡的虎儿像的谁?” 裴元瑾:“……” 二选一的问题,却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最后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儿子果然都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 南方冬天的寒意虽然比北方迟来,但一来便迅疾万分。前一日的豫章街头还到处是单衫出行的人们,今日已有人换上薄袄,双手搓揉,呵出一口白气。 炭火生意极好,短短一上午,已经卖出好几单。由此可见,之前的战争阴影已逐渐从这座城池消退,百姓不再生活在朝不保夕的恐惧中,开始认真谋划接下来的日子。 傅希言和裴元瑾便在此时穿过了豫章的城门。 豫章是新拿下的地盘,官员还没有配备齐全,如今掌控整座城池的,便是当日打下这块地的龙虎将军封怀古。根据地安司提供的消息,因战争而离开的流民已经陆陆续续得到安置,所谓的战乱终究战而未乱,这虽然是好消息,可当他们听说灵教圣女在中间起到了关键作用时,依旧感觉到了不安。 像班轻语这样的人,如果亲力亲为做好事,那必然是为了图谋利益。 刷民间声望也是利益之一。 傅希言曾经这么猜测,但裴元瑾摇了摇头。 当时傅希言不明白自己说错了哪里,后来看着裴元瑾进城门时,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身姿背影,才恍然大悟。 他觉得 刷民间声望重要,是因为前世有很多相关的名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等,可班轻语从小就生活在武者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世界里,她怎会舍得花心思讨好对自己武道前途毫无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