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传了很久,如今旧事尚有余温,又添新的话题。 江湖人虽然在所谓的普天之下,王土之上生活,可心里面对皇宫守卫是带有几分轻蔑的,有夜郎自大者,甚至对闯皇宫这事抱持着“我行我也能”的念头。 而郭巨鹰,裴元瑾和傅希言毕竟是二打一,就算双方战力不对等,也有人认为裴元瑾他们赢得侥幸。 但这次不同,桃山兄弟、乌玄音的战力不消多说,三人以车轮战的模式连接挑战裴元瑾,哪怕裴元瑾身边也有人助阵,可连杀三人的光辉战绩,放到哪里也叫人挑不出刺——便是坐井观天者,也知道天是什么颜色。 都说武王是一道坎儿,一入武王天地换,可这句话被换了,如今,裴元瑾才是武王的坎儿,又或者说,裴元瑾追着武王砍。 傅希言从江城下船,正准备在码头附近找个地方吃一碗热乎乎的热干面,踏入门内刚好听到有客人提及此事,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没笑出来,是克制,而说话的人没笑出来,是惊恐。 傅希言和裴元瑾的容貌暂且不提,毕竟好看的人那么多,不一定都姓傅姓裴,也有可能姓薛姓花,可两个好看的人还带着一只穿裙子的大鸟,那大鸟还喜欢哎呀哎呀地叫,这就万里无一了。 傅希言无奈地看着骤然安静的饭馆,已经默默让位置的食客们,无奈地摆手道:“我 就是进来看看,你们吃你们的。” 刚刚聊天的两个人哇的一声哭出来:“我们错了,请傅公子开恩。” 傅希言疑惑:“错哪儿了?” 果然是记恨他们了!那两人哭得更大声了:“哪都错了。” 傅希言:“……” 傅希言解释:“我刚刚不是质问,是疑问。你们没错,我觉得真没错。” 两人认为他说的是反话,立马求饶。 傅希言无奈地说:“别哭了,是我错了行吧。” 哭声骤止,两人对视一眼,擦擦眼泪。就在傅希言以为两人总算相信自己的时候,他们开始互相道别了。 “其实,上次路过黑风寨,你屁股上的那一刀,是我不小心砍的,我怕你责怪,没好意思说。” “其实,你丢的银票是我偷的。我在外面欠了债,没敢和老婆说。” “其实……” “其实……” 傅希言越听越不对:“你们要不要跟我回去?” 两人讲着讲着,开始来劲了,被打断还有些不耐烦,扭头看他:“回去干什么?” 傅希言说:“自首啊。知道我爹是谁吧?” 其中一人疑惑道:“傅大人最近应该没有空管这些小事吧。” 傅希言问:“为什么?” 那人说:“傅小姐不是三月嫁人吗?听说陛下特准傅大人随行,如今应该已经去江陵了。” 傅希言身体陡然站直:“你说真的?” 那人指着其他人:“不信您问他们?” 在旁边看戏的众人见傅希言看过来,都整齐划一地点着头,还有机灵的,已经开始恭喜他姐姐新欢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傅希言顺手掏出一块碎银子丢在桌上,然后拉起裴元瑾就往外走,景罗抱着傅贵贵跟在身后,都疾步朝城里傅府走去。 店家疑惑地捡起桌上的银子,追出去问:“傅公子,这钱给谁的?” 傅希言头也不回地说:“面钱!”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