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致命的攻击。 然而,对方的杀意既然没有起到威胁的效果,这一击便不再是警告,而是要对她刚刚的忽略藐视做出相应的报复! 一剑袭来,寒光入肺,任何人看到这一剑,便连咳嗽都会忍不住被冻住。 刘坦渡拍出去的掌还没有收回,剑光已擦着他的手掌往前刺去。与剑光一同抵达的,还有那条金丝长鞭。 长鞭甩在刘夫人的身上,如藤蔓一般,还未完全捆住,便迫不及待地往自己那里一拉,刘夫人身体刚刚下蹲,被拉得重心略有不稳。但她适应得极快,头也不回,身体借着长鞭的力道,扑了出去。 但刘夫人的一切反应仿佛都在剑的预料之中。她的每个动作每个变化都像是老鼠在猫爪下徒劳无功的垂死挣扎,她的后背没有长眼睛,可是刘坦渡和金丝长鞭的主人都能清楚地看见,不管她怎么动,不管长鞭将她拖出多远,她的身体始终没有脱离剑尖的范围。 那柄剑就如那道杀气,牢牢地锁定,在她以为自己应该偏出对方攻击范围的时候,那柄剑就如阎王下的帖子,从容而精准地刺入她的后背,丝滑地穿过身体,穿透心脏。 凄美的血花从刘夫人胸前绽开,银色的剑尖仿佛花蕊,在盛放的花朵中,清冷而孤傲地直立着。 剑的主人一击得手,并未留恋,飞快地收剑,归鞘。 简单利落得仿佛那只是平常的练习。 刘夫人匍匐在地,手中的长鞭还缠着张阿谷的颈项。 螳螂捕蝉,却是螳螂与蝉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刘坦渡、傅轩和傅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住心神,一时无措,而剑与鞭的战斗并未结束。 卷着刘夫人的金丝鞭如灵蛇般扬起,明明只是一根鞭子,却舞出了千万金蛇缠绕的迷幻感,像是一支庞大的蛇群张牙舞爪地朝着剑的主人扑了过去。 而此时,剑的主人握着那把归鞘的剑,巍然屹立于原地,如不可逾越的高山,他站在那里,那铺天盖地的蛇影便只是虚妄的影子,无法将力量投映到现实之中。 当那条唯一真实的金蛇从幻影中探头,剑鞘便发出嗡的一声轻鸣,就如之前那道先剑而至的杀意一般,在出鞘前,先示警。 由此可见,剑的主人是个讲究人,每次动手之前,都会先按部就班地发出提醒,规劝对方做人还是要识相一点。 可惜,这世上若人人都很识相,也就没有那么多打脸和被打脸事件。 金蛇很快隐没于幻影之中,又很快出现在剑主人的左后方——视线盲区,没人知道那条鞭子怎么绕到了后面,但它一出现,便露出了獠牙。 剑的主人脚下寸步未移,身体却像不倒翁一样,前后左右摇晃,每一次都避开了金丝长鞭的攻击。长鞭舞得密不透风,急促得就像一场倾盆而下的骤雨,可是它的攻击再猛烈,打不到对方身上,也不过一场虚张声势的干雷。 时间久了,谁都看得出来,金丝长鞭奈何不得那把归鞘的剑。 长鞭掠空,划出一道金光,正当众人都以为这一鞭结束会紧跟着下一鞭的时候,它收回去了,剑的主人也终于伸出了手,夹住了那根鞭子,然后看向鞭子的主人。 少女系着一件银黑的披风,英姿飒爽地逆光而站,英秀的面容带着煞气,对上剑主人时,不但分毫不退,且左手一翻,拿出一支竹管。 管子一头有个小拨片,她手指一拨,数道银光从管中射出,随即每一道银光又散开数道,如此反复,到剑主人近前时,银光已分裂三次,密如细雨,将他全身上下罩住。 趁着这个间隙,少女已经冲向一旁,堵住了在正带着傅轩傅辅悄然往旁边退去的刘坦渡。 “刘将军,霍将军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你一声令下!” 小桑现在出身形,却挡在傅辅和傅轩之前,警惕地看着少女和刘坦渡。 少女面露着急:“刘将军,你即便不为自己,也该想想你麾下十万将士!想想为了大业不惜身死的刘夫人!你若是倒下了,他们将何去何从?” 她见刘将军仿佛在犹豫,立马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跟我走。” 刘坦渡被她拉到身边后,她飞快地说:“张阿谷一死,你别无选择!”她解下披风,用力一挥,想要裹住刘坦渡。刘坦渡却一掌拍在她的腰腹,将人推了出去。 少女吃惊地看着他。 与此同时,剑主人已然缩手拔剑,剑一出鞘,那漫天细雨仿佛暴露在阳光之下,很快就消失无踪。若仔细看,能看到那柄剑上,扎满了如牛虻的细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