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鲜血混着泥土,伤口狰狞。 而被他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人,睡颜甜美,干干净净。 - 市立医院。 姜母哭得眼睛都肿了,握着姜洛洛的手,抽噎中肩膀断抖动。 姜父站在一旁,面容严肃。 慕嘉年仅仅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袖口挽起来,任由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而病床上安静睡着的人,手腕上插着留置针,上面吊着两瓶水同时输液,脸上还戴了氧气罩。 漂亮的小脸半藏在氧气罩后面,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铺在下眼睑上,额头上还有绷带的痕迹。 脆弱到了极点。 医生说,还好救治及时。 不然,不管是高烧,还是他腿上的石头,都会导致极其恶劣的后果。 痴傻,残疾。 又或者是死亡。 慕嘉年红着眼睛,静静看着床上的人,良久良久。 “爸,妈,我不能和他离婚了。” 姜父姜母抬头。 慕嘉年半垂眼睛,握着姜洛洛的手。 “他想要自由,我也在努力给他了。” “不去打扰他,不出现在他面前,不惹他心烦。” “可是他却差点丢了命。” 慕嘉年鼻腔酸涩,握着姜洛洛的手指: “这一次,他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都不会放开他了。” 姜母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轻轻道: “他喜欢你。” 慕嘉年身体僵硬。 姜母轻声道:“年年,他一直都喜欢你。” - 三天后。 姜洛洛坐在病床上,托着小脸看今天的午饭,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姜父沉着脸,也不高兴, “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多大了还这么挑食,姜洛洛!” 被点到大名的姜洛洛丝毫不怕,语气软软的: “可是真的很难吃啊!” 姜父:“这还难吃?你知不知道,国外有些地方——” 姜洛洛托着小脸,学着姜父的声音,小鹦鹉一样重复: “——国外有些地方,连饭都吃不上,像你这么大的小孩,人家都吃土吃树皮,你现在条件这么好,还不知道珍惜!” 门外传来一阵低笑。 听到这声笑,姜洛洛转过头去,对上慕嘉年的脸。 他一身休闲装扮,眉眼带笑,认真地看着自己。 姜洛洛两颊粉粉白白,默默回过头来,垂着卷翘的长睫毛,细白手指拿过来筷子,无比乖巧地开始夹菜。 人前人后反差极大的两幅模样,姜父简直要被他气笑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