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来寻的。 ” 姜知妤见一个箱子里没有,便又背过身继续开了几个匣子寻找。 “桑枝你不懂,公主不是说楚将军受了伤嘛,若不现在送过去,恐怕将军的伤都要痊愈了。”半夏在一旁打着哈哈。 姜知妤背对着两人,一时无言。 原本该动怒的话却迟迟未曾说出口。 耳廓不知何时悄然爬上一抹热意。 其实连婢女都比她清楚明白,其实自己应当,还是很在意楚修辰的。 他为她受伤时,她会难过,会落泪,也会因为楚修辰几句卖惨的话生出怜悯来。 山参未曾先被发现,有些恍然失神的姜知妤倒是打开了一个小匣子。 匣子外观平平无奇,而匣子里头装着的却是一枚极其精巧的玉佩,光洁柔润,脱俗雅韵。 这枚寓意吉庆有余的双鲤嬉戏的玉佩,花纹样式其实很是普通。 可,这枚玉佩的料石,却是姜知妤所知道的,绝不会认错。 这正是当时,许兆元赠予自己的同一块料石所刻,两枚玉佩无论是颜色还是大小,都分毫不差。 姜知妤开始细细回忆着儿时自己所见的场景,才一点点将手中这枚玉佩的纹路核对上,似乎自己当年瞧见的那位小公子所佩,并非双兽戏珠,而是如今手上这枚。 也就是说,当年救自己的那位小公子,应当与许兆元并无关系。 少女豆蔻年纪里的情愫悸动,或许正是来自于那一位公子,一抹留白,留存脑海,如诗如画。 那些年她没少听半夏给她讲话本子上的恩怨情债,偶尔她也会勤奋好学一番,将诗文里的句子认真品析。 有美人兮,玉佩琼琚,吾梦见之……今故期思。她一遍遍在心里构思着自己未来那位意中人,该是如何的样子,大概就像昔日救下自己的那位公子那般。 只是她也未曾料到,这枚玉佩,兜兜转转下,居然重新到了自己手中。 “这枚玉佩,是何人所赠?” 半夏连长白山参那金贵的药材都没找到,自然对这朴实无华的小木匣子没什么印象,无奈地摇头回复不知。 或许那位公子就在京中,这玉佩也可能是某次随贺礼时特地送来的,不过她都未曾查看留意罢了。 毕竟,虽说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可这料石的质地色泽,实属上品,皇宫里也难寻出几块如此正的玉石来。 不过想来赠礼的公子也不太在意自己少了一枚玉佩,且这玉佩究竟在她这收了多久尚未可知,也不必再那般迫切探知。 毕竟,她的心意不可能永远留存在那玉佩主人身上,时过境迁,总是会变的。 姜知妤只好先收起,等着明日再去询问一番。 好歹,自己当年花朝节上,顺走了他一个斗篷,还了,大概这执念也就消下去了。 主仆三人仍旧在库房寻着山参,门外一个婢女忽然在外头启唇询问:“公主,府外……有人求见……” 姜知妤手心还握着一卷不知何名家大师所绘的卷轴,听到此处,指尖不由得锁紧了一下。 她也未曾与王宗贵女有所往来,平素也不会主动邀约他人来。 “是何人?”姜知妤缓了缓心神道。 “奴婢……奴婢瞧着那些人人高马大的,只说说途径公主府,特地前来拜谒,说是西秦的三殿下。” 姜知妤想起当日流落邕州时,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西秦男子手段是如何凶残,又是如何粗鄙将她掳走,便极度扫兴。 更多的是,身心上的不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