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便不能解救自己了吗?”姜知妤笑了笑, 抬手拍了拍胸口,隔衣仍旧悬于她脖颈上的东西,便是她最大的筹码。 姜知妤有些打趣地摇了摇头, 有些哭笑不得, “侍卫?” 哦, 是说楚修辰。 好端端的大将军, 大概没有人会想到,他会单枪匹马一路追赶着到了邕州。这次不是为了动用兵卒交战,而是为了查明公主的下落。 “我还有一事好奇,昔日在我先走一步后,你和……你和我的侍卫,究竟谁赢谁输?” 当时她再见到楚修辰时,除了他左肩的那道刀伤颇为严重,血流不止,神智也很是清醒。 再者……她后来还亲自替他除衣处理了伤口,也的确没有看见新增些什么创伤来。 西域不似中原,百姓们大到交际营生,小到自己的衣食住行,都秉承着一个原则,淳朴且务实。 而西域正如那西北吹来的疾风,女子个性洒脱如火,男子则身躯伟岸,个个健壮有力,真的打斗起来,应当是不太容易占得上风。 夏侯景虽说身姿挺拔,但在外形上却仍旧有些孱弱之态,许是养尊处优许久,自然是不如楚修辰这般的多年如一日习武的身体。 再者,楚修辰回来也未和她细说起他当时的种种接过,应当是他觉得不足挂齿,便不再复述了。 想来楚修辰应当是处于上风,放了夏侯景一马。 “你?” 姜知妤还没有把输字说出,便看着夏侯景点了点头,眼底浮现着淡淡的喜色。 “应当可以这么说。”夏侯景垂眼,语气中肯。 姜知妤有些意外,究竟是夏侯景在胡说,还是自己所见非实? “公主殿下那位侍卫,的确是身手不凡,当时我与他交手,的确我也有些力不从心,”夏侯景锁眉,“我当时询问,你明明说不认识他,他来此究竟要做些什么,他──” “他如何说?”姜知妤放下手中的茶杯,扣在桌上。 “他说,他来带你回家。” 夏侯景顿了顿,“所以我猜测,你一人当日出现在街上,应当是与家人生了何许矛盾?” 姜知妤没有回应,继续聆听着他的陈述。 夏侯景颇为惭愧,低头道:“我原先是因为哪家的小姐,却没想到居然是出宫的公主……” “这些都过去了,所以究竟楚修辰发生了何事?”姜知妤还是十分在意这件事。 “你的侍卫,叫楚修辰?” 夏侯景只觉这名字颇为耳熟,继续道:“我并未当真伤及要害,他也似乎发觉我的身份不一般,处处规避开本该刺中我的位置,我便有些倦了,放话告诉他,你走吧。” “只是,直到他走后,我才反应过来,他伤口上,应该是淬了毒的。” “毒?”姜知妤双眸通亮,眉心蹙起。 “是,公主有所不知,我们西域诸国,都擅长制毒,若是两国交战,有一些士兵会在兵器上抹上毒,而且许多毒毒性并不强,可若是未配得解药,轻则落下病根,重则殃及性命。或许胜之不武,但我们也一直都是这样子,若是我们在野外遭遇猛兽的袭击,便会用淬了毒的弓.弩或匕首进行绞杀。” 姜知妤知道西域各国制毒炼药的技艺,却也不知这竟也会用在两军交战中,甚是凶险。 那这些年楚修辰领大军与匈奴多次在邕州几处交战,他并未听闻身中毒伤,想来也是上苍庇佑。 见姜知妤若有所思,夏侯景连忙启唇:“当时刺杀他的那群人我后来查验了,刀上的确有毒,不过毒性并不强,只是会让人烧上数日,精神恍惚些罢了。不过后来公主也顺利被他护送回了宫,想来并无大碍。” 什么叫并无大碍呢? 姜知妤原本只以为是楚修辰伤口感染,有些发烧,才会在返回途中状态较差,自己当时还照顾了他一段时日。 所以那几日楚修辰白日的人事不省,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