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放在书桌上,而后帮宋悦摘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帮他脱下了身上的礼服长裙。 这些礼服长裙都是不能折叠的,时雨便去衣柜里拿来衣架,把它撑起来,挂在一旁的立式衣架上。 宋悦换上了睡衣,正准备去看摆在桌上的最后一件礼物,忽然听见时雨开口。 “悦悦,那位徐先生,看起来人很不错。”他说。 宋悦有些莫名其妙。 以前他从父母那里听说了时雨做过的事,对他打心底里厌恶,在首都见过他之后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时雨自己也知道被人讨厌,从来不主动接近他,也不会主动和他讲话。 今晚他难道是看自己心情好,就想来套个近乎? 可宋悦并不想和他聊天,淡淡地“嗯”了一声,说:“我要洗澡了。” 家里烧热水用的是液化气,断电也有热水,洗澡并不受影响。不过时雨知道这只是一句推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那我就出去了。” 他把宋悦书桌上拆开的礼物包装收拾起来,正要碰到那个未拆开的小纸袋时,宋悦连忙开口:“这个还没拆。” 时雨连忙收回手,抱歉地笑了笑。 “……”宋悦轻咳一声,说,“你不用这样讨好我。反正你现在的工作是照顾我哥日常生活,我只是偶尔过来住。” 他瞥了时雨一眼:“只要你做好这份工作,不再欺骗他,伤害他,我不会为难你。” 时雨抿了抿嘴,小声说:“以前的事,我很抱歉。” 宋悦撇撇嘴:“嘴上说一句抱歉,有什么用?” 时雨不做声了,将搁在桌上那支吹灭的蜡烛拿过来,借着烛台上的烛火点燃,然后用蜡烛照着路,出去了。 他带上房门之后,宋悦仍若有所思地盯着门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他在书桌前坐下,收拾了一会儿心情,才将烛台挪过来,借着不甚明亮的烛光,去拆最后一个礼物。 这个盒子只有半本书大小,打开来,里面是一枚子弹壳,被细细的链子从壳身穿过去,做成了一条项链。 宋悦一时不解,将这条项链拿出来,才发现底下还压着一封信。 他将项链轻轻搁在桌上,把信拿出来拆开,里头是潇洒张扬的钢笔字。 [悦悦: 这是我十岁第一次摸枪打靶时,留下的子弹壳。 那天我打了三发,全部脱靶,被教导员骂了个狗血淋头。] 宋悦读到这里,扑哧一笑,拿左手撑在桌上支着下巴,继续看下去。 [我把这枚子弹壳捡回来,发誓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它陪着我从娃娃军开始,走过了二十几年军旅生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