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兴便把房门重新关上,自己回屋接着睡觉。 时雨倒是习惯了早起,昨晚被滋润一番后精神也更好了些,便提前开始准备早饭、打扫卫生。 毕竟昨晚客人们来过,为了跳舞都没有换鞋,得把地板好好拖一遍才行。 他把一楼地板全部拖了一遍,又拿抹布擦桌子柜子,擦到玄关的鞋柜时,看到了搁在上头的搪瓷杯烛台。 烛台上还剩着长长一截蜡烛。 时雨擦柜子的动作一顿。 作为十几年前就能和宋兴考上同一所大学的雌虫,他的脑子十分灵光,记性也很好,立刻就发觉不对劲。 昨晚他等到宋兴回来,宋兴把他抱进屋里,他们并没有吹灭这支蜡烛。 一晚的时间,足够这支蜡烛化作一滩烛泪,可它却剩下这么长一截。 是夜风把它吹灭了?还是有人把它吹灭了? 这个屋里除了他和宋兴,就只有宋悦。 时雨思索片刻,上楼去了次卧,轻手轻脚走到熟睡的宋悦床头,看见他床头柜上搁着的烛台。 那上头立着的蜡烛,比玄关的蜡烛短一大截。 昨晚停电后,宋兴点了三支新蜡烛,客人走后吹灭了一支,宋悦拿上楼一支,还有一支被自己拿下来一直放在玄关,等着宋兴回来。 而宋兴回来时都已经后半夜了,宋悦早就吹灯睡觉了,他床头的蜡烛不可能比玄关那支还要短。 所以,他昨晚半夜肯定起来过,把自己的烛台拿下去,把楼下玄关的烛台拿了上来。 时雨抿了抿嘴。 他在楼下等宋兴的时候,宋悦并没有下楼,那就只可能是在宋兴回家后,他才下楼的。 那个时候,自己正和宋兴在一楼的卧室里胡闹,动静绝对不小,宋悦会不会听到了? 时雨轻轻叹了一口气。 要是被悦悦听见或者看见,那可真是……毕竟悦悦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懵懵懂懂的,他们这两个大人也太不称职了。 他在宋悦床头自责了好一会儿,才默默退出房间。 上午十点,宋悦总算睡醒,爬起来洗漱,穿着睡衣,顶着蓬乱的长发就下楼去。 虽然今天是周六,但宋兴早就出门上班去了,毕竟做生意的人可没有周末双休。 时雨正在餐厅坐着看书,听见宋悦下楼的动静,抬起头来,说:“你醒了,我去给你做早餐。” 他起身走进厨房,宋悦趿拉着拖鞋进了餐厅,路过他的座位时,瞄了一眼摊开放在桌上的书。 好像是本哲学书。 文科一直是宋悦的弱项,他顿时撇撇嘴,到对面的座位坐下了。 时雨很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