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钱的。”宋兴说,“不过你们进的这个东西,在学校里估计不好卖。” 宋悦有些不服气,嘀咕着:“我觉得好卖。” 宋兴笑道:“你去试试嘛。” 他点点宋悦:“正好治治你这三分钟热度的性子。” “做生意不会一帆风顺的,要灵活变通,及时调整策略。”他说,“最重要的是,吃了亏,可以放弃这项生意,但不能放弃自己。” 宋悦不以为然,一旁的路昭倒是默默把话记在了心里。 第二天早晨,宋悦和路昭结伴登上火车。看着窗外忙碌的站台,路昭不禁感慨:“日子过得好快啊。” “日子充实的时候,就觉得过得快。”宋悦说。 绿皮火车长长地鸣了一声汽笛,缓缓开动。 宋悦有些不舍,看了一眼窗外。 “我喜欢这里。”他说,“我觉得我和这个城市有缘分,我以后一定还会再来的。” 路昭也说:“我也希望再来这里。” 坐了三天两夜火车,两个人回到了首都,到学校好好收拾休整一番,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出门准备卖手表。 还有七八天就要开学了,学生们陆陆续续返校。刚刚过完一个春节,大家正是包里有钱的时候,宋悦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推销一下手表。 两个人兴致勃勃出发,迎着冬日的冷风在校园的每栋宿舍楼下都叫卖了一阵。 返校的学生虽然不多,但听闻有电子手表,都凑上来看热闹,小摊跟前一下子挤满了人。 有人挑中一只,问:“这个多少钱啊?” 宋悦说:“三十。” 听到价格,围着的学生们都犹豫了。 问价的同学又问:“不能便宜一点吗?” 宋悦便说:“在商店都得卖五六十块呀,已经比商店便宜不少了。” 这人爱不释手地把手表看来看去,还是放下了。 “太贵了。”他遗憾地说,“我两个月的生活费都没有三十块。” 围观的同学们也都上来看了表,喜欢是喜欢,可是没一个能拿出三十块钱买下来。 宋悦和路昭在外跑了三四天,把附近的大学都跑遍了,最后也只卖出了一只手表——还不是学生买的,是一位路过的老教授买来送给孙子。 晚上八点,天已经完全黑了,宋悦和路昭才提着装手表的袋子蔫蔫地回到宿舍。 路昭把袋子里的手表清点一遍,搁在书桌上,然后去阳台抱起脸盆,招呼宋悦:“去澡堂洗个热水澡吧,吹了一天冷风,要暖和一下。” 宋悦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闷闷地小声说:“我不去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