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样看我。” 方曜说:“看你数钱的样子,很有趣。” 路昭:“……” “收到了多少红包?”方曜问他 。 路昭坐到炕边,老实回答:“伯父伯母给了二十元,左右两边隔壁的叔叔,给的是两元,其他都是五毛。” 方曜点了点头:“左右住的,是母亲多年的下属,打交道比较多。” “哦。”路昭回想一下,“怪不得,他们对你的情况也清楚一些呢。” 方曜:“……” 路昭笑起来:“他们说,你二十几岁的时候比现在还凶,不少追求你的雌虫,都被你吓跑了。” 方曜:“我可不凶,是他们听不了真话。” 路昭心头一动。 “既然你讲真话……”他从衣领里拉出那条金项链,“我问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呢?” 方曜:“……” 他望着路昭,路昭也看着他,眼中满含期待。 方曜轻咳一声,说:“这个,其实是单位发的。可以选纪念币,可以选项链。” “领这样年货的时候,我去得晚,只剩项链了。”他说,“因为所里的单身同事比较多,所以选纪念币的多。” 路昭:“……” 他忽然觉得,认真地想要问出个什么来的自己,像个傻子。 他撇撇嘴,把项链塞回了衣领里:“原来是单位发的。” 方曜:“虽然是发的……” 他话还没说完,路昭已经腾的站起身,根本不听他讲话,径自出屋洗漱去了。 晚上,两个人一块儿睡在炕梢,路昭就背对着方曜,一言不发。 半晌,黑暗中响起方曜的声音。 “你生气了?” 路昭没作声。 方曜说:“项链虽然是单位发的,但是我本来没打算把它送人。” “黄金虽然是硬通货,但做成了首饰,就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 路昭微微一愣,转过身来。 他不敢再自己多想,只想从他那里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什么意思?”他轻声问,“你把它送给我,是什么意思?” 方曜静静看着他。 路昭心焦地等着,忍不住出声催促:“你告诉我啊。” 方曜没有回答,而是说:“年后我可能就要走了。” 路昭愣了愣:“去哪里?” 方曜没作声。 路昭又问:“去多久呢?” 方曜依然不说话。 路昭急了:“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方曜摇摇头:“阿昭,你有自己的人生。我去哪里,并不影响你的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