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严密地守着病房,七八十号精锐挤满了医院走廊,路昭根本没办法和他们硬碰硬。 不过,他早就吩咐老百姓,偷偷去把他们停在医院楼下的皮卡车的轮胎全扎了。 只要他们拖着,拖到这些人要出发的时候,贺杰总要从病房出来,到时候才有机会。 路昭就带着老百姓在病房外,不停地和护卫队吵架,从晚上吵到第二天早上。 可是,在第二天清早,几个护卫打开病房门准备换班时,才看见病房里,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卫雌虫倒了一地,而床上戴着呼吸机昏迷中的贺杰已不见了踪迹。 几个护卫被吓傻了,护卫队长回头一看,整个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在他们密不透风的守卫下,竟然有人进了屋里,带走了贺杰?! 他赶紧冲进屋里,带着人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可什么也没找到,屋里唯一的线索就是大开的窗户,可窗户外的下水管上落满了灰尘,并没有人爬过。 昏迷的贺杰绝无可能自己溜走,而现在在左安县,还有谁有这个可能把他劫走? 护卫队长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被害人的母亲,老张。 要是贺杰被老张劫走,除了死没有别的下场,护卫队长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性,腿一软,就跌坐在地。 屋外的老百姓们惊奇地睁大了眼,纷纷伸长脖子往屋里看。 “人没了?” “去哪了?咱们一晚上都在这儿堵着啊!” 路昭心中一动,立刻先发制人:“你们把人藏哪儿去了?跟我们在门口掰扯一晚上,结果偷偷把人转移了,卑鄙!” 老百姓们闻言,立刻叫嚷起来。 “把人交出来!” “杀人凶手不能跑!” 护卫队长心里都要把这群老百姓恨出血了,一把抓住路昭:“你们安排好的是不是?你们在外面吸引注意力,有人从窗户爬进来偷袭!” 路昭当然不会在嘴战中落下风,当即说:“屋里全是你的人,肯定是你把人偷偷运走了,现在在这儿跟我们装!” “你、你!”护卫队长颤颤巍巍指着他,可又不敢肯定是路昭指使的。 路昭是老百姓的父母官,他能维持老百姓和勾结势力之间的平衡,只可能主张正规法律程序,不可能主张一命还一命,否则左安县早该乱套了。 可是,若不是路昭指使的,那就只可能是护卫队长最怕的一种可能——是老张的个人行为。 这是最可怕的。 落在路昭这种理性的局外人手里,贺杰的命还可以谈谈条件,可落在被杀了儿子的老张手里,贺杰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