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单,直接去那些装虾蟹的玻璃格子水缸里拿网捞。 方曜已经许久没出来下过馆子,看到菜单上标的几十元甚至上百元一只的大龙虾,还是吓了一跳。 路昭看他一脸震惊,不由笑道:“宁海的消费比较高,再说,这是海鲜,本来也比一般的馆子贵一些。但是来海边嘛,大家还是想尝鲜。” 方曜把菜单递给他:“你点。那些大虾大蟹不要。” 路昭接过来:“我来吃的次数也很少,基本都是和宋悦过来,他买单。只有上回,是求那个大湾晚报的老板办事,才请他来这儿吃了一顿,花掉我两个月的工资。” 方曜一顿,微微蹙眉。 等路昭点完菜,他才问:“你求大湾晚报的老板办事?还要请他吃饭?” 阿昭再怎么样也是个领导干部,怎么还要花钱请一个小报社的老板吃喝消费,才能办成事? 路昭笑了笑:“对啊。宋悦也说我没出息,好歹是个小干部,怎么到处求人。不过,我在左安县待的三年,求过的人我自己都记不清,早就习惯了。” 方曜说不出话了。 他望着对面坦然笑着的路昭,觉得心口闷闷的,像压着巨石。 这些,阿昭在来信中从来没有提过。 当然,就算他提了,自己也没法帮上他的忙,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才不提的。 他知道要克服困难,只能自食其力。 方曜看看搁在一旁凳子上的两个纸袋,觉得根本都送不出手。 送这么两个轻飘飘的东西,哪里抵得过这些年阿昭独自吃过的苦? 他这些迟来的信、迟来的求婚礼物,放到现在的路昭面前,恐怕没法让他的心像曾经那样跳动起来。 他可以解释,可以道歉,但改变不了这分别的九年里发生的任何一件事。 妄想用过去的一丝情谊来换取现在这个成熟稳重的雌虫的真心,太卑鄙了。 也不可能成功。 路昭看他沉默下来,就主动挑起话题:“对了,方先生,这些年你去了哪儿?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半晌,方曜才回答:“出去干工作了,没在首都。” 这样语焉不详的答复,轻飘飘的,把九年一笔带过。 路昭微微一顿,眼神稍暗,点点头。 后面的一句“我的信你都收到了吗?”,他便没再问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都变了,但路昭的变化无疑更大。 他不再执着于什么人,也不执着于什么答案了。 也许方曜的一笔带过还是会让他心里有些许刺痛,但这些算不了什么。 雨……僖……证……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