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援,是有军舰来了吧。修不好能不能坐军舰回去,我可不想在这儿再等新的民航来。” “我要投诉!投诉!” 骂骂咧咧的,“该死的路德维尔舰。” 显然,不止是这条走廊失去了光源,整个路德维尔舰,至少是他们这块区域都陷入了黑暗中。 但在那些抱怨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之前,在黑暗来临的同时,谭小凡就听到了轻微地“咔嚓”声。 福灵心至,谭小凡倏地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带路工作,路德维尔舰的舰长派个稳妥的手下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副舰长亲自相送?还有,舰长方才站得离谢里尔很近,说话的声音却时轻时响,谢里尔是军雌,来救援本就是分内之事,感激属于正常,但舰长说了那么久的感谢词,除了是太过激动导致的失态,是不是为了隐藏他话语里其它重要的信息? 没有信号,没有能源,此刻的路德维尔舰就像是个孤悬海外的岛屿。 长久以来的警惕让谭小凡立即联想到了自身,如果要在这里抓捕一个珍贵的雄虫,完全杜绝他逃离的可能,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消息传递去外界…… 倏地,因为他自己的猜测,他感到他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 整个虫立即就紧绷了。 几乎没有犹豫的,他立即就跟着谢里尔进入到了那个黑暗的房间。尽管他不知道他的猜测是否正确,也不知道谢里尔的计划,但他都不打算待在刚才的位置。 脚尖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像猫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感受到谢里尔的气息,进入房间后,谭小凡迅速站到了房间的另一边,离谢里尔的距离没有远到让虫感到异常,但也给他保留了发挥的空间。 这时,星舰上其它地方的声音踩断断续续传进来。 谢里尔没有说话,谭小凡也没有。 眼下多了些时间,他又重新推敲了下他刚才的想法。如果谢里尔确认他是雄虫,想抓捕他,布下这样一个局也太费周章了,还要整个路德维尔舰和舰上的6400乘客、舰组人员配合,尽管他们中的大多数虫可能对具体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但委实没有必要。 对自己先前的草木皆兵,谭小凡感到啼笑皆非。同时也有股淡淡的悲哀从他的心底涌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敢跟任何虫建立长期亲密的关系,时时刻刻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永远也不会有终点。 这是自由,却是一种很残忍的自由。 长久的寂静横亘在这个黑黢黢的房间里,在这个完全无光的环境下,连虫的影子的都看不到。 只有房间外、走廊上路德维尔舰的副舰长的呼吸声清晰可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