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疾步走来,一巴掌掀开傻狗,顺带那油腻的鸡腿也掉在地上。 在报复给他一巴掌的人,和追逐狗粮之间,傻狗乐呵呵地去啃鸡腿。 他捏着仓灵下颌,手指扣出那塞地仓灵近乎窒息的糕点残渣,又扯过餐盘上的帕子细细擦干净碎屑和酒水。 愠怒要从眉眼冲出,又被他强行摁灭火苗,哽在喉咙里,只剩无奈,这才皱眉低声道:“都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就敢往嘴里塞?” 仓灵被呛地眼眶湿润,眨了眨眼,委屈道:“……我饿。” 奚玄卿正给他细细擦手,闻声一顿,敛去满身因急躁而难自控的戾气,抬眼柔和道:“为什么会饿?” 凤凰是真神,按理说,吃东西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并不会真的觉得饥饿,是什么让他如此不顾形象暴饮暴食。 他扫了眼这些吃食,并非仓灵爱吃的。 几十万年前的饮食粗糙,调味料就那么几样,即便是宫廷中也不能做出太多花样的美食。 他的小凤凰挑剔成那样,不可能饥不择食。 仓灵皱眉摇头,带了点醉酒的茫然感:“就是觉得好饿。” 说完,还打了个饱嗝。 “……”仓灵摸了摸鼓囊囊的,撑地腰带都快崩开的肚子,心虚得很:“还饿……” 仓灵指了指墙角啃鸡腿的傻狗:“它也很饿。” 这狗不是别的狗,正是曾经被奚玄卿养在涿光山上陪伴小凤凰的幼犼,流了一地哈喇子,肚子撑地像怀了五六只崽的样子,哪里还有凶兽犼那威风凛凛的样子? 直到一股饥饿感,没来由地从自己腹中传来,奚玄卿意识到这片执念之地的问题很大。 “唔……好撑,你给我揉揉。” 仓灵拽过奚玄卿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两人极亲昵,靠在一起,就像是妻子身怀六甲,丈夫为其按摩似的。 赶到门口的安是愿愣了下,撇开眼。 恰在这时,仓灵咬住奚玄卿耳垂,嗓音极清醒,用气音说:“安是愿是怀渊,池中兰草是本体,在吸灵气,要毁掉。” 奚玄卿一下子明白过来。 灵气不同于灵力,灵力消耗完需要修炼恢复,灵气则需要去充沛的山脉中汲取。 而这个时候是灵气刚刚苏醒的时代,天地间本就存有不多,相较于人,其他东西若想修行,就更需要大量灵气了。 恰巧的是,仓灵,奚玄卿,还有那只傻狗,以神身蕴含着的大量灵气,就这样送上了门。 哪有不扣留的道理。 奚玄卿刚要用神识传音,却被仓灵猛地贴上来,咬住唇,以交叠的姿态挡住自己微动的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