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买的一箱水放在客厅里。 他直接拿了两瓶进来,一瓶拧松了瓶盖放在床头,另一瓶拧开后喂到了我嘴边,“慢点喝。” 我太急切,一口气喝下了近三分之一,邓放在我耳边重复了好几次“慢慢喝、不着急”。 喝够了,我的嘴唇离开了瓶口。 “还喝吗?”邓放问我。 “不喝了。” “好,我在床头还放了一瓶,明早醒了也能喝。” 我迟钝地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醉倒前发生的事,“阿愈还真给你打电话了…” “嗯。”邓放捕捉到这话里的关键,“你还不想让我过去接你么?” “不是。”胸前忽然有些痒,我隔着被子挠了挠,“太晚了,又那么远,怕耽误你的事,不是有时候会有夜间项目么…” 邓放笑了下,接到电话的时候确实很晚了,十点半,宿舍都熄灯了,但他最近没飞项目,那个点还在试验室,接到电话,听见那头说我喝醉了回不了家才跑出来。 从基地到茉莉BAR差不多40分钟车程,他开的快,油门踩在限速的边上,只用了半个小时,只是这些没必要跟我说。 “最近飞的少,地面工作多。”他简单说了说最近的动向,“估计这一周内都不怎么飞,在大漠里试验。” 说完又补充道:“以后要是还有这种情况,第一时间就给我电话。” 我正倚在他胳膊上,听见这话,下意识抬头看了看,“你这是在给我汇报工作么?” 邓放一愣,眼神没看我但语气很诚挚,“是,你知道了也不用怕耽误我什么事,不管再远,能过去的我都会过去。” 我没问这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关心还是丈夫对妻子的在意,被法律契约在一张纸上的婚姻是无法再和爱情混为一谈的,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受益人都是我,再去追溯这份情系的源头没有意义。 更何况,十年习惯下来,一时转变不过来的人也不只是邓放。 搬过来前母亲叮嘱了我好几遍,相识太久的感情里,细节固然重要,但更要紧的是得学会抓大放小,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下去。实际上,她不说我也懂得这个道理,毕竟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也不能要求邓放都做到。 “好。”我点点头,手下又忍不住抓了抓胸口。 “怎么了?”邓放注意到我的动作。 “有点痒。”隔着被子挠已经起不到作用了,我把手伸进被子里贴着皮肤挠,却突然摸到了一片又一片的凸起。 邓放在我挠痒的间隙里就开了小灯,我低头看见未着寸缕的自己,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光源在他那侧,想要借着光,我只能转过身面朝着他,“你…你先别看…” “好我不看。” 邓放闭上了眼。 我这才掀开了被子,只见胸前已经密密麻麻起了一大片红疹,面积一直蔓延到了锁骨下方。 “怎么了?”我没说话,邓放忍不住闭着眼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过敏。” 我揭下粘了许久的胸贴,被覆盖过的地方红疹更为严重,我用手指轻轻挠了挠,那处不但痒,甚至还有些刺痛,像是水泡被戳破般。 我无意识地轻呼了声,邓放的眼睛这下闭不住了。 他睁开眼,大把的光线瞬间涌进了视野,我光//裸的身体、胸//脯,以及那一大片红疹都尽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像是一尊瓷玉上落了红墨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