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打开了门。 “神经病。”阿愈翻了个白眼,拉着我往外走。 不想刚出电梯没几步,那女孩又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冲谁翻白眼呢!” 说着还伸手一把扯住了阿愈的衣角,差点将她向后拽的一个趔趄,“你干什么!” “不要脸!” “你放开她!”我看不得阿愈被这么拉扯,脑子一热就抓住了那女孩的头发,“松手!再抓她把你薅成秃子!” 旁边的小情侣隔了两步的距离安静看着,像是也被那女孩的举动吓住,呆愣愣的仿佛毫不相干的路人, “你们还不把人拉走?” 听见我的话,旁边的女孩担心地喊了喊。 “别打了…” 只是声音着实有些小,风一吹就散了,几乎无人听见。 我和阿愈暂且扭住了那女孩的胳膊却顾不得再跟这头理论,她像是发了疯一般挣扎着,听不见人说话,也不管这是在哪。 “我和你们拼了!” 强悍的意志有时会爆发格外大的力量,带着身体突出重围。 那女孩忽然蛮力上来,一手拽住阿愈的头发,一手拽住我的毛衫,局面又陷入混乱的扭打状态。 僵持中,有人从后面捏住了我的脖子,将我大力拉出了包围圈。 “谁?” “你说谁。” 视线里出现了韩骁的脸,我当自己是看错了,可那熟悉的短寸分明就是他。 刚结束联训的大比武,整个人又黑了一圈,在秋末并不怎么毒辣的太阳里显得黝亮黝亮的。 我下意识张嘴想要叫他的名字,话到嘴边又紧急反应过来,“韩骁——哥,你快把这人拉走!” 韩骁的及时出现,说是神明救世主也不为过。 那女孩被分开后还不死心,想再扑上来时看见韩骁凛人的气场却不敢了,只剩嘴里还骂骂咧咧,喋喋不休地说着难听的字眼。 “怎么回事?”他挡在我和阿愈身前,“你现在都敢当街打架了?” “是他们先挑事的。”我冷着脸指了指一旁默不作声的小情侣,“那个男的,在电梯里偷瞄我,那个想骂我,但是没敢说话。” “我哪里想骂你了…” “当电梯没监控么?” “你这是污蔑!” “那你说说她为什么动手啊?” 没了下文,我又指向仍气愤地说着污言秽语的女孩,“这是个神经病。” “你骂谁神经病!狐狸精!贱……” “有完没完?”韩骁盯着她,“想去警局是吧,老实点别动。” “对,现在就报警。”阿愈终于回过神来,拿出手机开始拨电话,“真是倒霉。” 眼看事态已经上升到报警的程度,对面三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慌,男人迫于无奈站了出来,带着笑的打着圆场,想要同韩骁讲和。 可韩骁并不买账,听也不听,拦着人不许走只等警察的到来。 位置离得近,警察来的也很快,没一会就到了警局,事情要按照寻衅滋事处理,配合着做完记录,韩骁亮了证件,一切流程都没有拖拉,就连监控录像也快速调了出来,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清楚不过,交了罚款再口头教育一番就可以了。 临走时我回头看了眼,民警还在对那三人做着教育工作,他们脸上的表情一致写着不耐和不屑,没人会将这样不痛不痒的教育放在心上,骂就骂了,交点钱根本称不上什么教训。 一瞬间,我像是透过眼前的虚空又望见了上半年的日子,在一次次的突发事件中,那些如出一辙带着傲慢与不屑的眼神,以及不公平的处理下,曾经的理想与坚持都被磨平了。 飞机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凝视与刁难都很常见,只是我始终没学会忍耐,没能学会和这个世界的为难和平相处。 多的是这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事,也难说一定有什么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许多人都只能默默走着无错却受过、善良而不幸的路,然后等着时间和沉默将万种无奈彻底隐入年久失修的记忆里。 而我太冲动,总是没法将自己与社会的规则和秩序融为一体。 “走吧,没什么值得看的。” 阿愈拉了拉我的手,走出门,最好当这事从没发生过。 阿愈的家就在附近,她上车后,我和韩骁也坐上了另一辆回阎良的车。 隔了三四个小时,回程路上昏昏欲睡了邓放才回过来电话。 “我刚下训,还在外面么?” “嗯。”车开的慢,我倚着靠背,语调懒洋洋的,“还在外面。” 他笑了笑,“喝酒了?” 我又嗯了声,想起来他没回的消息,问他:“你中午打电话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韩骁回来了。” 我瞥了眼坐在身边冷面阎王似的人,“我看见了。” “你看见了?” “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