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姜让语猛地睁开眼睛,于梦境中被砸回了现实。 他几乎是瞬间清醒,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跳快到不像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睡出一身汗,额前都带着湿意。 ……这是什么梦?又是什么个情况? 姜让语没开灯,呆呆傻傻地坐了好一会儿,像被蒸透冒汗的身体冷下一些后,才渐渐恢复思绪。 他睡前加盖了一条大毯子,难怪睡得这么热,都出汗了。 而因为太热,无意识蹬掉了被子,有只脚露在外面,又冷到了这只脚。 所以在梦里,陆疏洐的酒才会倒他脚上了? 姜让语抽了张纸巾,擦去额头上的薄汗,可连续深呼吸好几次,还是无法从梦境中脱离。 好没道理的一个梦。 又是好没道理的,却根本无法控制的心跳。 想起梦里的亲吻,姜让语满脸发热,一把掀掉棉被上的大毯子,赶紧将自己裹回了被窝。 他完了。 他是真的完了。 他知道的,他早就说过了。 跟陆疏洐稍微演演,偶尔发疯就行了。 非要跟他来逼真自然那一套,又是亲嘴又是牵手又是喂食,怎么可能不出事。 一个男的有事没事就来这么乱撩,迟早会撩出事。 现在就出事了。 他非常迟钝的,慢了好几拍的,极度不愿意地,都需要潜意识通过做梦来通知了——他完了,他好像真对陆疏洐心动了。 梦里那句未曾出现过的台词。 虽然出自陆疏洐之口,实则是他内心的反映,是他好像喜欢上陆疏洐了。 姜让语用被子将整个人都埋了起来。 来回翻滚好几圈,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怎么能对陆疏洐心动! 还有谁会像他这么奇葩,竟然需要做梦来确定对另一个人的心动啊! …… 做完一个这样的梦,姜让语自然没再好好睡觉了。 后来大脑又兴奋又困乏,迷迷糊糊地稍微睡过一会儿,但一直没有睡太深。 早上还是闹钟响了才起来的。 姜让语由内向外透着恍惚,精神说不上好还是坏,反正眼睛是睁开的,但魂看上去好像飞了一半。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看上去没什么神气的样子啊?” 他妈看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是不是工作遇上什么事情,让你彻夜难眠了?” “……没有。” “是不是老总终于要辞退你了?要真是你就直说,没关系的,爸爸妈妈能接受,你千万不要压抑自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