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绒不禁一怔,后知后觉地从这句话里品出了一丝危险,尾椎骨处涌起了一股不亚于刚才在包厢里的寒意。 但很快,那抹危险的气息消失了。 或者说,被掩盖下去了。 被泪水沾湿的眼眸覆上了一只带着凉意的大手,眼前突然一黑,耳边是来自对方温润如水的声音,“放心,不会有事的。” 许憬弈的回答在避重就轻,但偏生苏绒没有听懂,以为对方说的是尉卿允不会有事。 “真的不会有事吗?可是他伤得真的很......” “小绒,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直接打断苏绒没说完的话,许憬弈脸色沉了下来,心底醋意蔓延,一点儿都不想再从小竹马的嘴里听到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能在刚才收手,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控制力。 倘若苏绒再继续说起尉卿允,他可不知道自己将会做出什么过分且无法挽回的事情。 “乖,别再想了。”他说,“我能处理好一切。” “相信我。” 温柔的嗓音响彻在耳边,苏绒乖乖点头,放任自己彻底投进许憬弈为他建造的避风港,盲目地屏蔽掉那丝怪异的危险感。 ... 沉沉地睡了一觉,睁开眼时,苏绒看着熟悉的房间在发呆。 “醒了?” 许憬弈的声音让苏绒回神,他看向一旁,发现男人正坐在落地窗旁的单人沙发上,跟他隔了些距离。 房间的光线偏暗,窗帘被紧紧拉上,苏绒眯着眼睛望着那道藏着阴影下的身影。 挣扎着坐起身,再抬眼,对方已经走到自己的身边了。 刚才……许憬弈好像把什么东西放进了口袋。 眼神不由地落在对方的口袋上,苏绒正愣神,脑袋被人摸了摸。 “在想什么?” 身后的床垫往下陷了些,肩膀被扶着,后背贴上了一具高大的身躯,能感觉到对方说话时带来的轻微震动。 苏绒摇摇头,没有察觉到他们现在的距离相当亲密。 或者说,他已经被许憬弈习以为常的行为弄昏了头,认为如此亲密的行为在竹马之间是相当正常的。 “发呆而已。” 头顶响起了一声轻笑,十分磁性,“现在感觉怎么样?” “身上有些疼,脖子的地方很酸......” “脖子是吗?” 微凉的大手摸上了那纤细皙白的颈脖,略带粗糙的指腹轻轻按摩着,“脖子已经涂过药了,不过要等两天印子才能消失。” 背对着许憬弈的苏绒看不到男人眼眸里的阴寒,但他很敏感地打了个冷颤。 “觉得冷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