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灰应该刚被拿走不久,墓穴周围的土壤还带着些许湿润,那是翻新的痕迹。姜行面无表情地站那里,双手神经质地发着颤。 他可以不在乎姜建设的偏心和打压,因为想要什么他自己会去挣,但他没法不在乎他这么糟践他妈。 那是他和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妻子、是豁出命为他生儿育女的人,他怎么敢的! 姜建设、姜建设。 姜行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的恨意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姜行的手机质量很好,哪怕宋元洲就在旁边也没听到什么。更何况刚刚大部分时间都是姜建设在说,姜行压根没回几句。 他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却知道姜行妈妈的墓地不见了。 “阿行,”宋元洲握住他冰凉的手不断揉搓,担心得不行,“你还好吗?” 姜行垂着头没说话,整个人仿佛一根绷紧到了极致的弦,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了,疼得宋元洲几乎喘不上气来,他宁愿自己伤心,也不愿意看姜行伤心。 宋元洲张开双臂,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他紧紧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阿行,别难过,我会帮你的,我们一起把你妈妈的骨灰找回来,你不要难过好不好。” 姜行靠在他肩头,目光凝视着原本墓穴所在地的方向。像个任人摆布的布偶娃娃,动也不动,唯有一双眼睛黑得吓人。 宋元洲从没见过这样的姜行,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不对,非常不对。 “阿行、阿行。”他摸他的头、拉他的手、叫他的名字,试图让他从这种状态里挣脱出来,却一点用都没有。 宋元洲急得团团转,干脆想要直接把姜行打横抱起来带回家。 在他心里,他和姜行的卧室是世界上最安全温暖的地方。他们在那里起床睡觉、拥抱接吻,做所有美好的事,回去了阿行一定会好起来。 手上刚有动作,就被另一只手按住了。 宋元洲蓦然抬头。 “好了,”姜行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模样,甚至还对他笑了一下,“我没事。” 和姜行在一起那么久,宋元洲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好骗的小傻子了。他直直地看着姜行,仿佛在问真的吗。 “真的。”姜行跟他十指相扣,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我只是有些遗憾今天不能带你见我妈了。” 是这样吗? 宋元洲低头,细细端详他的表情,努力辨认这句话的真假。 可姜行是谁,圈里年轻一辈中领头羊一般的存在。在别的富二代喝酒抽烟泡妞时,他已经跨越一级,跟长辈们挤在同一个赛道中抢资源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