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知像是早料到他的反应,拦在门口不让开,“而且这里比不得外面,不论是何物种都轻易是出不去的。” “我觉得该回家了,”安溪笃定地又朝窗户过去,哪有他说的那么玄乎,连人鱼都能困住。 ‘砰’ 清脆的撞击声后安溪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泛红的额头,居然真的出不去。 “你们人鱼都这么倔?”许惟知蹲下身忍住笑意替他揉着额头,但他话里的嘲弄安溪可是一清二楚。 “我要回去,你快点把我送走,”安溪更不想待了。 “你再跟我去个地方,之后就把你送到海边,”许惟知狡黠地冲他眨眼,之后不等他做出决定,直接拽着人往外走。 本来也没打算反抗的安溪跟着许惟知一路来到栋很高大的建筑面前。 “我们就坐在这儿,你等等我,”许惟知将安溪领到建筑对面的木椅上坐着,自己则转身跑开了,很快又抱着堆东西回来。 掏出个热腾腾冒着气的红薯递给他:“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你应该会喜欢,是甜的。” 听到是甜的安溪忙不迭地接了过来,无视掉小巧的勺子,直接上手掰开滚烫的皮露出糯黄的肉,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突然头顶一重,顺着胳膊向上看去。 “你干嘛?” 许惟知笑眯眯地把手掌覆在他头顶:“没啥,就是觉得你们人鱼吃东西还挺豪放,不烫嘛。” “有点烫,但不影响,”如实来说,这点温度安溪根本不放在眼里。 “前面的大楼叫医院,是为人类专门解决病痛的地方,”许惟知将手收回口袋,暗自摩挲着指腹残存的温度,“但几乎每进一次都会花掉很多积蓄。” 积蓄安溪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人类用自己的劳动或者智慧获取的钱财,一笔笔攒出来的。 “你猜这俩人的关系是什么,”许惟知突然眼神示意到两个雄性人类。 光是肉眼都能看出背着个黑色破败帆布包的男人岁数要比旁边那位有些不耐烦的男人岁数大上许多,两人眉眼间有几分相像。 但那位年长男人浑身透露出的畏缩谨慎让安溪口中的‘父子’不能轻易说出口。 “他们就是父子哦,”许惟知很清楚安溪心中所想,直接出声证实。 “怎么可能,”安溪也是脱口而出自己的质疑,按照人类的寿命来看如果是父子只能是年长的那位是父亲,但此时他站在年轻男人身边活脱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很快许惟知就出声解决他的疑惑。 “确实是父子,那位中年男性花费数不尽精力和钱财将旁边那位养育成人,但不幸的是前几天他在医院确诊了很难治疗的病,需要花费十万元人民币,”许惟知简单解释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