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子。 她的脸是面朝着地下的,身体却转了180度朝着上面。 一头短短的卷发混着血液散开,四肢也以怪异地形状扭曲着。 肤色青白带着瘀血,应该已经脱臼或骨折。 女玩家的腹部还高高隆起着, 竟像是怀有身孕! 屋里的灯泡不住地闪烁,发出“呲呲”的怪响。 在她背后的地面上,泼墨画般漫开大片大片罂粟般的血色。 玩家们猝不及防目睹了房间中央的一幕,联系起刚才的惨叫声,登时冷汗如注,牙酸腿软! 未知的恐惧氛围笼罩着众人。一时间,又有好几个人在旁呕吐不已。 *** 谢禾从盲盒里出来,神色如常地走向了尸体。 滴答、滴答—— 天花板上,一滴粘稠的液体从高空滴落,带着些温热,又顺着脸颊轻忽滑落。 谢禾用手背胡乱抹了抹,错愕地发现那是血。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缀着许多未干的血迹。有几处还未凝固,血珠子正滴滴答答落下,像是在下着淅淅沥沥的血雨一般。 谢禾避开鲜血汇聚的那块,在女人身边蹲了下来。 他一眼注意到尸体的颈侧有针脚缝合的痕迹。 谢禾神色微暗,下意识地将泡面勺反过来,沿着女人的颈侧到腹部娴熟戳了戳。 尸体很软,像是棉花做的一般。 轻轻一按,她的腹部就扁了下去。 也有几处有些硌手,像是放置了什么硬物在里面。 众人远远地望着在那边自如探尸的谢禾,吓得脸色发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视线聚焦的中心,少年偏瘦而漂亮,帽衫的帽子随意地罩在头顶,身型略显单薄却挺拔。 就这样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对待那具可怖的尸体,就像在随意翻弄一具普通的玩偶。 “她的内脏被吃了,换成了点别的东西——”谢禾轻车熟路用指尖抠开了尸体侧面的线头,指尖的触感冰冰凉凉的,还有些湿滑,像是在抚摸生鱼片一般。 哗啦一声。 从女人的肚子里忽流出一地漂亮的玩偶娃娃,裹携着血丝的黏液,和残损翻皮的、乳白色的盲肠,尸体的腐臭味也刹时席卷而来。 谢禾兴致勃勃地将刚才的泡面叉子捡过来,将那截肠子挑到一旁,将那堆泡在黏液里的娃娃翻来覆去看了看,像是在翻炒面一样。 不远处的众人看到这一幕,脊背倏地升起一股凉意。 察觉到被注视,少年纯黑的眼睛漫不经心朝那边看去。 “!” 忽然的对视,令众人不由打了个激灵,莫名地感到头皮发麻,慌忙地移开视线,心脏狂跳。 弹幕那边也好不到哪去:[卧槽??小哥哥怎么做到这么淡定地用泡面叉子翻娃娃的???] [变态啊啊啊啊!!!] [只有我觉得他的手指很好看吗?嘿嘿。] 谢禾不在意地收回了视线。他拿着泡面叉子,继续挑动起娃娃。 不再被那双眼睛看着,众人悬着的心这才回到原位,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 心脏的跳动也稍稍平和了一些。 有人好半天才回过神般,低语道:“这、这人好吓人啊。” “是啊,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 “这……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一个职场装的男生浑身不住打着抖,他不敢回头看尸体,“我们……会死吗?就像、像那个女玩家一样……” 一个黄毛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我在家里正准备睡觉,突然就来到这里,这鬼地方手机还没信号,到底怎样才能出去?呜呜……” 这时,一位黑皮玩家从旁边走了过来,安抚地拍了拍黄毛的后背:“大家别太担心了,好好玩游戏,闯完所有关卡我们就能出去了。我叫廖明泽,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关游戏了,也稍微有了点经验,或许我可以带带你们,总比摸黑前进要好。” 话音落下,黄毛等人都不由希冀地看向他,但眼底还有些担忧和恐慌。 廖明泽身边的一位圆脸男赶紧接话道:“信廖哥没错的。上次就是廖哥带着我出来的。” 他面露自豪,介绍道,“廖哥可厉害了,上回他用一张卡牌杀了一屋子的鬼怪,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廖明泽站在原地,谦虚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是你配合得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