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举起手里被捏到变形的粉色毛球:“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可以。”卫司融并不吝啬这种小东西,本身这也是用来协助破案的,“很抱歉,今天你恐怕还不能离开这。” “没关系。”得到允诺的金嘉韬额外好说话,指着屁股下面的躺椅,“我在这等着,你明天别忘了就好。” “到时候见。”卫司融收拾东西站起来,跟在一言不发的郑汝水往外走,临了关门前又回头看了眼低头玩毛球的金嘉韬,轻轻带上门。 连接刑侦大楼和市局办公大楼的天桥中央,正午阳光浓烈,风吹过留下燥热和汗水。 郑汝水夹着烟眺望远方,卫司融则在旁翻动着厚厚的资料。 郑汝水:“陶诗禾案卷还在,证据不足没法指证方蕴瑶。” 卫司融:“抓不到她的,方蕴瑶在这方面做的很干净,我把她那段时间接触过的人梳理个遍,发现十来个人在后来三个月陆续出国定居。” 不难猜出这十来个人就是陶诗禾案的重要人证。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卫司融看着那十来个人去的国家,轻轻叹气,全是和他们国家没签署引渡条约的,况且人家也没确凿证据。 现场混乱成那样,他也看过了资料,证据链缺失。 “这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郑汝水抽了口烟,“刚收到沈局消息,让我不要再揪着三年前的旧案不放,抓紧时间查任劫案,你懂他的意思吗?” 卫司融拧眉,很难理解沈儒林的做法:“陶诗禾案真能查清楚也算好事,他——”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方蕴瑶代表的不单是金家。” 还有权势在握的方家。 “他不让我查,以为就能让方蕴瑶逃过一劫啊。” 卫司融陡然觉得手中资料索然无趣,也抬头眺望远方,那是熟悉的起伏山峦:“她和放贷没关系。” “何以见得?”郑汝水问。 “金嘉韬提到放贷的时候很平静,如果方蕴瑶真涉及其中,至少会有点恨或者即将挣脱枷锁的痛快在的,他没有。”卫司融回答。 “那你认为她会和什么有关?”郑汝水像个榆木成精,打破砂锅问到底。 卫司融仍旧回答:“走私。” 懒洋洋的郑汝水一下子收敛了懒像,端正起来:“这不是开玩笑的。” “没开玩笑,金家七年前濒临破产,后两个月说是靠在国外发现一处稀有矿洞起死回生,自此又逐渐富裕起来。我查过国外历来十年新闻,并没有报道大型稀有矿洞,那么金家所谓的宝石又是从哪来的?”卫司融仿佛知道郑汝水想说什么,用数据说话,翻出份资料递过去,“这是金家七年来明面在外兜售的玉石情况,很多,但和他们目前所持有的身价总额似乎有出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