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容景在人界时,认识的小伙伴基本都是同窗和教习。 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一写好后,穗穗随口道:“好像好久没有收到童双他们的信了哎。” 是的,她一直以为自己回来的事不是什么秘密。 至于小伙伴这段日子没联系她……她也根本没多想。 反正以前也是几个月寄一次信,大家都长大了,肯定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对哦。” 谢容景微微沉吟:“为什么呢?” 他丝毫没有半点赦然,并决定不告诉大小姐:自己默默将她藏了几个月的事实。 宾客名单快要拟完时,穗穗忽然想到——似乎没有一个人是双方的亲属。 天照门倒是勉强能算一个,然而在她的记忆里,还停留在和虞千秋虞楚楚互相看不顺眼的时候。 达咩! 穗穗收起笔和本子,拉着大魔王继续瘫在躺椅上歇息。 谢容景似乎也想到了差不多的问题。 他看上去非常坐立难安,漆黑的瞳孔在睫毛下轻轻颤动,薄唇微抿,几次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却又都咽了回去。思绪甚是游移不定,喂虞穗穗吃东西的时候,还差点将点心递到她的鼻子里。 穗穗擦掉鼻尖的奶油: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有点儿紧张?” “嗯……” “其实我也有一点点。” 她忧虑道:“成婚那天好像要来好多人,我感觉我最近胖了,不知道穿裙子好不好看。” 这番话奇迹般地安抚了不知所措的大魔王,良久,谢容景犹犹豫豫地试探道: “大小姐还记得……我有一个弟弟吗?” 穗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就是这孙子捅了她一剑! 谢容景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他担心大小姐像原谅自己的妹妹那样,也原谅他的弟弟。 谢容景小心翼翼勾她的小手指:“要是我对谢容流做了什么,大小姐会怎么想呢。” 穗穗呆了一下:“什么怎么想。” 谢容景:“比如,觉得这样不太好?” 穗穗奇怪:“有什么不好的,他想杀你诶。” “虽然最后死的是我,可我也是他嫂子,真是没大没小欠收拾。” -“……可以不要说那个字吗?” -“嗯嗯,虽然最后牺牲的是我。” 大魔王连牺牲也听不得,伸手捂住她的嘴。 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心疼。 大小姐好像再一次,因为他而破了例。 谢容景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从心口那道伤疤里蔓延开来。 好像。 好像不管他做什么,大小姐都会一如既往地和她站在一起。 从未变过呢。 这份愉悦的心情一直持续到虞穗穗睡着。 她太累了,整个人软软地躺在大魔王身旁,又被他拉到怀里。 因为太过高兴,大魔王点开水镜,第一次向地牢下了一道命令: “今天可以少削两只他的手指头。” …… “今天可以少削两只指头!” 魔将甲双目含泪,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瞧你那怂样,至于嘛。” 魔将乙嗤笑一声:“你还是不是专门在地牢工作的魔将?” 魔将甲不服:“你行你上啊!我做的工作和你能一样吗?” 魔将乙就是口嗨,让他上他真不行。 …… 不过话又说回来,行的魔还真没几只。 即使这活每月的报酬高达小几千灵石,也没见哪个魔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