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就躺下来接受。 魏王再残暴,他也是个皇帝,后宫的女人肯定不会少——就像一群人一起刷boss一样,有这些人在前面顶着,说不定她就能划划水,摸摸鱼什么的。 哪知在魏国住了一段时日,得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后宫只有她一个女人,也就是要面临着单挑boss怒刷装备的剧情。 好消息:魏王看起来对她没什么兴趣,两三个月过去,别说是魏王,就连魏王身边的太监都没见过。 宫中的人摸不透魏王的态度,依旧按后妃的标准给夏国公主月钱,虽不殷勤,却也不至于故意为难她。 于是,穗穗便更满意了。 有吃有喝有银两还有大房子住,老公还不回家。 这是什么神仙生活。 而且没人和她一起刷boss,也并不是一个坏消息——毕竟身为一条没什么大志向的咸鱼,她真的没有点过宫斗这种天赋树。 她舒舒服服在摇椅里窝着看雪,两条腿伸在厚实的软垫上。 空旷的殿内暖香阵阵,惬意到快要睡过去。 穗穗很快便喜欢上了在魏国的生活,这里不需要请安,不需要处理婆媳关系,每天也没人来打扰她,她可以自由自在的打牌看话本,还能一觉睡到下午。 唯一的缺点就是伙食差强人意,也不知是地域特色还是厨子水平的原因,端来的饭菜大多都是甜口,不能说不好吃,但非常不下饭。 现在下了雪,穗穗想吃点什么别的食物……像是麻辣火锅之类的。 简单又好吃,食材处理一下丢进锅里煮,就是一顿佳肴。 她让小侍女从御膳房取来了几大框食材,荤素都有——一般这种简单的要求,魏国人都不会为难她。 “只要娘娘您不到处乱走,不惊扰魏王陛下便行。” 这些太监宫女们如是道。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穗穗发现宫里的人都很怕魏王,这倒是和传言有几分相符。 这种惧意似乎已经渗进了骨子里,他们个个犹如惊弓之鸟,生怕这个新来的娘娘不懂规矩冲撞了对方,连累他们也一起掉脑袋。 穗穗了然,比了个ok的手势。 见不到魏王就见不到,世上没见过他的人多了,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抱着这种轻松愉快的咸鱼心态,她高高兴兴命人在院中生起火,准备搞一顿露天午餐,除了火锅,还在火里煨了几个烤红薯。 白茫茫的雪地被清扫出了一块干净整洁的地面,因为怕红油溅到衣服上,穗穗还特地穿了件黑色的锦缎棉衣。 一阵凉风吹过,香气混合着辣味飘得老远。 “停停停,什么味儿这么冲。” 雪虽停了,天色却仍是阴翳,宫道两旁的宫人原本正低着头扫雪,听到这句话,纷纷吓得跪了一地。 说话之人姓马,此人极能察言观色,是魏王身边的总管公公。 在大部分情况下,他的意思,那就是魏王的意思。 黑色龙辇浩浩荡荡,前后跟了百来个宫人,此时马公公一喊停,所有人都整齐划一地停了下来,没人说一句话,场面壮观又诡异。 从龙辇中伸出一只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 手的主人是一位青年男子,乌黑的长发束起,一身黑衣用金线细细压了暗纹,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没有多余的表情。 就是这样一个平和的神态,却令一众宫人抖得更厉害了。 贴身服侍过魏王的人都知道:这位主子鼻子敏感,最不喜辛辣等一系列刺激性味道,而当他面带微笑时,就说明——他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 马公公立刻明白过来,经一番调查,他狗腿地凑上前: “陛下,是夏国的那位……” 在未确切揣摩到陛下的意思前,他没敢说是公主还是娘娘。 谢容景微微蹙眉,依稀想起有这么一件事。 几月前,夏军大败,夏国于是将十七公主送入魏国,只求换得一个安稳。 在属下看来,战败国不得不献上公主求和这种事情,很是能扬魏的国威。 他们按捺不住兴奋地汇报给魏王,后者淡淡地瞥了一眼。 谢容景只对战争和杀人本身感兴趣,至于后续的一系列收尾工作,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他懒得管,也没什么兴致,便随属下们去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