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得起我们家,对得起明河吗?” 陆英子打着骂着,自己已经泣不成声,温明曦原本还在心里鼓掌,觉得大快人心。 看着看着,也心疼起来,多能干的人哪,居然气哭了! 四周乱糟糟的,黄莲枝一时也不敢反抗,只能转移阵地,不想自己女儿的丑事还被提起,她的老脸可以不要了,她女儿不行,还要嫁人呢! 拍拍大腿,一阵旋风一样想去扯阿平婶的衣服,“你别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是你和她串通好的吧!你们那么熟,你一定偏袒她,难道还能和我站一边!” 阿平婶越说越激动,朝黄莲枝大吼一声,吼得黄莲枝愣了一愣,“我是没证据,过了那么久,我也找不到证据!但我说的话就是证据!实在不行,我现在就对天发誓,如果我说谎,就让我那傻儿子一辈子好不了,行了吧!” 李春花身子一软,往后退了两步,幸好温明阳和温明雪扶住了她,她一时间好像苍老了几岁,指着阿平婶颤巍巍问,“阿平,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 阿平婶哽着一张因为过渡激动而涨红的脸,“我都这样了,连我儿子都堵上了,您还觉得我是骗人的吗!?” 黄莲枝指着阿平婶唾沫横飞,“她是瞎说的,简直就是放屁!那时候他们俩那么小,怎么啃骨头,是他们吃不下,不要的,我才捡了给我家的娃娃吃,明明就是他们不要的!” 阿平婶越吵越上头,彻底炸了,和黄莲枝对喷,“我放屁?你才在放屁!这么多年,我真是受够你了,我如果放屁,那你就是天天在放屁!你说话都是放屁!” “你口口声声都说你爱孩子,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才在镇上托儿所得了工作。可你是怎么对那些孩子的?” “其实你一点都不疼别人的孩子!拿了钱的你也不疼!你在托儿所工作,每天去副食店买菜,就买半斤,肉一点不舍得买!剩下的钱就塞自己兜里喂你三个孩子!半斤菜,那么多孩子怎么煮粥?” “你每天赶早,在副食店门口捡别人撕掉不要的破烂菜叶,别人问,你就说是捡回去给养的鸡鸭吃。” “放你娘的屁!你是买去托儿所煮粥,你们家的鸡鸭吃得都比那些孩子好!顿顿让孩子吃黑绿稀菜粥,那能叫粥吗?那是稀菜汤!米都见不到几颗的米汤!” 温明曦听了,先是震惊,后是唾弃。 要知道这年头,人都节俭,粮食也短缺,人们只求吃得饱,根本不会,也不舍得浪费。 那些副食店被扔掉的菜叶,得有多烂,烂成什么样才会被扔掉? 这个时代的人,实在又勤简,但凡摘一摘还能吃,都不会舍得把叶子扔了。 可想而知那些粥是多黑心,偏生孩子都不懂,只要能吃饱就成,不像后世的孩子一样娇养,吃惯了好东西,会挑剔。 温明曦心中五味杂陈,庆幸自己生活成长在一个富足的年代,也庆幸自己生命中遇到的,大多数都是好人。 同时也为这个时代匮乏的物质感到悲伤。 不过没事的,再过几年,再过几十年,华国人都能吃饱,会有人让他们吃饱! “你现在是怎么说都有理了!”黄莲枝才不承认,“我当年一个人,管那么多孩子,我容易吗我,我什么时候把那些东西给孩子吃,我巴不得把什么好的都捧给他们,把他们当祖宗!” 黄莲枝嚎叫着,一边拍自己的大腿,痛哭流涕,“真是墙倒众人推啊!我做了那么多,竟然就换来你们这一句话,你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真是冤哪!” 李春花始终不敢相信今天看到的和听到的,人群里,也有人在为黄莲枝说话,“不能听一面之词啊,你看那些孩子,不也都长大了。” “是啊,不都活蹦乱跳了,要真那么吃,能这样吗?”黄莲枝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看向那人,又去看李春花,李春花甩着脸不看她,还气得半天没缓过劲来。 气氛僵持不下。 温明阳见黄莲枝还没有要跟陆英子道歉的意思,又气她破坏了自己儿子的满月酒,冷着一张脸对黄莲枝说,“三婶,我也算你看大的,我今天也跟大家伙说一说我小时候看到的吧。” 他看着黄莲枝,质问,“那时候在托儿所,你是怎么看我们的?” 黄莲枝脸都绿了。 “只要孩子不出事,你就能挣工分。” “你求方便,也不让我们出去玩,不让我们去跑。你整天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