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简蔓蔓向康以凡说出那句要求过后,她彷彿将自己禁錮于心牢中,逐渐脱离人群。 在学校,她不再与同学畅谈说笑,也不再对任何一个追求者展露亲切,她将自己慢慢边缘化,只要一有人想和她攀谈、又或是接近她,简蔓蔓都会毫不留情地离的远远,也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怪异改变,也让那些双面人对她的鄙视嫉妒浮上檯面。 当一道强而有力的水柱直接从水管那头无情喷向简蔓蔓单薄的身躯时,她感觉自己身体就像被凿了个洞。 一阵,眼前包围的女孩们用力把简蔓蔓推往墙角,带头女孩斥喝道:「你以为不理人就没事了吗?」 另一个短发女跟着骂道:「就是说呀!自以为长的漂亮能勾引男生还不屑理人,有没有搞错呀?」 「要不是看你可怜,你以为我们会只拿水管喷你吗?把你丢进粪坑里都不为过!」最后接话的是一名天生带点自然捲的长发女,她冷眼瞪着简蔓蔓,见她咬着唇不发一语的模样,更是火冒三丈。 她把简蔓蔓强行拉起,用力踹下一脚,「不要给我露出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种自以为无辜的傢伙!」 说完,她用力踹了下脚边的水桶,塑胶桶与墙面的撞击声之大到令身旁两位同伙不禁吓了一跳。 「好了啦可欣!我们今天这样就够了,不然待会儿要是被老师发现就死定了!」 短发女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长发女,连同另一位快步离开。简蔓蔓缩在墙角摸着腿上仍未褪去的疼痛,两行泪水随之流淌。 然而,她却突然想起妈妈小时候曾告诉过她的话,默默呢喃── 「蔓蔓你不能哭……哭了,就是认输了。你要勇敢、要坚强……这种事情对你早该习惯了……。」 那天,简蔓蔓带着一身湿回到教室时,所有人都用着相当鄙视及匪夷所思的目光盯着她看。 为了闪避那一道道不友善的眼神,简蔓蔓后来只拿了几本课本,便匆匆离开教室独自躲到天台。 ※ 当舅妈结束与班导通话,怒气冲冲来到她的房间时,已经是简蔓蔓不知道翘了几堂课去了。 瞪了一眼,舅妈将她桌上数学习本拿起二话不说用力撕成两半,简蔓蔓被突如其来的举止吓到,险些跌落椅子。 「你最近在学校到底都在干什么!?」她将变成两半的习本甩到简蔓蔓脸上,而后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说话啊!哑巴是不是!?」 靠着墙面,简蔓蔓不敢开口也不愿开口。她知道,自从到舅舅家生活后,舅妈对于她莫名其妙出现的存在感到十分厌恶,平时舅舅在家时舅妈总会藉机说些酸言酸语,而一但当舅舅不在或出差,舅妈对她的态度更不必言说。 长久以来,她一直都在忍受,每天倒数着离自己十六岁的日子还有多久才能来临。无论是舅妈的斥骂、表兄弟姊妹的冷讽,又或是同学们的排挤,简蔓蔓都很努力不把这些当作一回事。 还记得有一次和康以凡回台北,齐律韦知道她曾在国小受到同学欺负时,问她为何不反击? 「只要有康以凡在,不管别人说了什么,又或是对我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当作无所谓。」 只要有康以凡在,她就似乎能找到喘息的机会。只要有他在……她就会感到特别安心。 只是,康以凡并不是真的永远都会待在自己身边。 思及此,简蔓蔓从悲伤的情绪中回到现实,舅妈不断用力晃动她的身体,见她死死咬着双唇不愿开口,最后她索性用力放开简蔓蔓,拿起一旁的衣架朝她身上连挥两下── 登时,曾经被父亲毒打的记忆宛如从记忆牢笼中全释放出来。她双腿发软的缩在地上,抱着头大声尖叫。 下一秒,不知何时回家的舅舅从房门外衝了进来,他推开舅妈护在简蔓蔓面前,震怒骂道:「你竟然敢打蔓蔓!你疯了是不是!?」 「你要不要问看看她在学校都做了什么!」用力丢下衣架,舅妈直指她骂:「老师告诉我她最近在学校都会翘课!才国中而已就跟人家学翘课!我打她是为了她好!」 「为她好根本不是这种教法!」舅舅昂声反驳,「你忘记蔓蔓以前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