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指腹摩挲着玉瓶遗留下来的暖香,笑着说:“总受伤就带习惯了。” “总受伤,殿下怎么会总受伤呢?”嘉玉瞪圆眼睛。 太子连忙避开嘉玉的眼神说:“也不是总受伤,只是孤这个人容易想的多,你知道的,有备无患而已。”他眼神流露出几丝心虚,“嘉玉,孤送你回去,走吧。” 嘉玉有心问他两句,但忆起他如今身上难以根治的毒,她的话在唇间蠕动几番,全都憋了回去,左右他那个位置是碍了人眼的。 只低声提醒道:“殿下务必注意安全。” 太子微微颔首,又问道:“嘉玉,你可知今日是何处惹乐安不喜了?” 嘉玉也正纳闷,她拿手揉了揉眉心说:“我也不知道。”除了昨天出京时,隔着长长的轿辇她看了一眼公主,她都没和公主说过话。 “既这样,孤便派人去打听打听,你这几日,多小心些,若是乐安在来找你,千万别去,记得使人告诉孤。” 听到这儿,嘉玉嗯了声,狐疑问道:“今日,殿下怎么知道我在平乐公主的院中?” “方才准备去围场时,恰好遇见了青竹急匆匆的去找威远侯,孤便问了一句。”说到这儿,太子苦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嘉玉的脑袋,“也幸好孤问了这句,不然恐怕孤要也悔不当初。” 他的语气亲热温和,嘉玉刚刚已经怪了自己多想多思,告诉自己别草木皆兵,于是她也就没怀疑太子的言语举止。 太子见了,勾唇轻轻的笑了下。 如此才对,毕竟他要的不仅是人,还要她的心,爱的他死去活来非他不可的心。 只是他们两人虽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旁边出现了个在意的人。 平王世子皱了皱眉头:“嘉玉,怎么只有你们两人在这儿?侍卫奴婢呢?” 嘉玉转过头,正见平王世子站在月拱门处,不太赞同的望着她,嘉玉往后退了一步,她倒不是在意平王世子的意见,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太子看着嘉玉的动作,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几个大步间,平王世子已经走到太子和嘉玉的面前,隔着半米的距离,皱紧眉头道:“太子如今也不小了,怎么连最基本的男女之别都忘了。” 嘉玉一听这话心里就开始叹气,这小时候平王世子和太子的关系就很一般,如今卿安当了太子,平王世子对从他的态度养成习惯,未曾改过。 “嘉玉,你先回去,那件事孤打听清楚后再告诉你。”太子温声道。 平王世子听了这话,他扭头对嘉玉温声说:“嘉玉,你要记得你和太子可不是小时候,而且你最是温柔知礼,须知和成年男子当恪守距离,有些人不注重你的名声,但你自己可得注意。” 嘉玉几乎是立刻就抬眼看向太子,只太子对平王世子含枪带棒的指责丝毫不怒,反而柔声对她说:“嘉玉,你回吧。” 嘉玉闻言,心里忍不住为太子忧虑,他总是这样,谦和温良,平王世子的话里话外都是挤兑太子的,而太子也知道回他一句不想想当年,自然能将平王世子说的哑口无言。 但他却只字未提,只柔声让她离开。也是,他历来都是这样,打小性子就好,不管他们如何冷落无视他,他也不会抱怨仇恨,只说可能是卿安哪儿做的不对。 唯一的几次发怒,也是因为……她。 不过嘉玉也知晓,太子小时候父母兄长不喜,倒是只有他们两人关系不错。 “太子记得擦药。”嘉玉笑着叮嘱道。 她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她走了他们两人自然也就散了,何况刚刚平王世子能忽然出现在这儿,说不准别人什么时候也会不小心路过此地。 太子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等嘉玉的背影在平王世子和太子的眸中消失不见了,平王世子望着太子,冷笑一声:“太子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装的可真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