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痛苦点头:“发现了。”明明喜欢王妃, 却还总装作不在意, 满心里都想找王妃, 但就是放不下身段,她都替他们王爷发愁,这个样子下去,何时才能和王妃在一起。 宋寻月循循善诱:“所以这回你得听我的。而且这话只有你去传,信服力才最大。” 栀香看向宋寻月,眼里满是纠结。 纠结半晌后, 她忽地抿唇, 似是下定决心!随后壮士断腕般冲宋寻月行礼:“奴婢记下了!” 为了他们王爷日后琴瑟和鸣的夫妻生活, 豁出去了!就这一次, 只这一次!况且跟了王妃这么久, 王妃的为人她已心里有数, 绝不会伤害到王爷! 对不住了王爷,为了您的终身幸福,栀香这回怕是得听王妃得了。 哄好栀香,宋寻月伸手,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含着得意的笑意走了。 栀香去院中看了看日晷,记下时辰,准备按宋寻月吩咐,一个时辰后回王府去找谢尧臣。 宋寻月在厅中等了约莫两刻钟,魏康鸣同魏承典方才沐浴后出来,他们已换了干净的衣服常服,倒是恢复了些她记忆中,文官家族熏陶出来的儒雅模样。 魏康鸣在椅子上坐下,大开大合的张了几下手臂,扩了扩胸,随后感叹道:“从海边到京城,这路走了一个多月,好几天才能洗一回澡,一身臭汗,这会舒服多了,今晚想必能睡个好觉。” 宋寻月笑道:“舅舅和表哥这一路也没怎么好好吃饭吧?王爷昨日特地从王府指派了一个厨子过来,眼下席面已经备好,咱们一起好好用些。” 二人连连应下,宋寻月便叫传膳。 饭菜一道道的端上了桌,一旁的婢女上前伺候用饭。饭菜入口的瞬间,魏康鸣同魏承典皆不由眼眸微睁,称赞道:“这王府的厨子,果真不一般!” 宋寻月笑:“那多吃些!” 父子二人点头,几人边吃饭,边闲聊了几句,魏康鸣问道:“你同家里是怎么回事?” 宋寻月闻言,唇边虽还挂着笑意,但眼底喜色已然褪去,变得冷静,她回道:“舅舅,实不相瞒,自你们离京后,那孙氏便变了嘴脸。后来这些年,我在府中过得不如她身边一个婢女,父亲偏信孙氏,对我关照无几,虽为父亲,但全无指望。就连这门亲事,本也是属于妹妹,孙氏安排给我的只是一个穷秀才。所幸妹妹私下里看重那秀才才华,芳心暗许,想尽一切法子同我换了亲事。若非如此,今日我就该身着穷衣,于陋巷中招待你们。” 魏康鸣听罢,脸色骤变,一双眸中已是含上如虎豹般凶悍的怒意,一旁的魏承典年轻气盛,一掌击在桌上,怒道:“妹妹,你且细细说来!我们魏家的血脉,断不能叫那姓孙的商户女这般欺辱,为兄必要替你讨个公道。” 有亲人撑腰的感觉,当真好! 宋寻月便将过去那些年发生的所有事,尽皆告知了魏康鸣同魏承典。孙氏如何苛待,父亲如何偏心,母亲的嫁妆又如何被盘剥。所有的一切,宋寻月全部告知。 说罢,面对魏康鸣同魏承典痛惜的询问,宋寻月这才回道:“从前之所以不说,实在是不愿你们远在他乡,还要为我忧心。如今我已跳出火坑,日子过得极好,你们大可放心。还有就是,给孙氏和我爹送礼道谢的打算,便都免了吧,你们大老远带来的东西,给他们不值当。”她一根毛都不想给孙氏沾。 魏康鸣神色已经黑得不能看,他沉默良久,忽地道:“不能就这么算了!” 魏承典同样眼神坚定:“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表妹虽与我们不同姓,但真真切切是我们魏家的血脉,那就是魏家的姑娘,断不能叫人白白欺负!” 宋寻月正欲说算了,舅舅和表哥难得来一趟,委实不想让他们在宋家的事上耽搁时间,有那功夫,他们一家人好好说说话不好吗? 怎知尚未来及开口,却忽见魏康鸣转头看向她,问道:“我妹的嫁妆,有多少回到你的手里?” 宋寻月细细回忆了下,说道:“庄子和铺子都回来了,孙氏当时作为陪嫁给了宋瑶月,都叫王爷扣下给了我。首饰还剩一些,金银基本不剩。算起来,娘亲当初留下的三万多两嫁妆,回来的不过六千多两。” 宋瑶月那些嫁妆里的金银,她也不知道有部分是不是来自母亲的嫁妆,金银上又没写名字,认不出来,她就没算。左右一开始不是给她的,孙氏也没跟她明账,她为何要算进去? 魏康鸣闻言一声冷嗤:“按规矩,出嫁的女儿过世后,嫁妆要归还娘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