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张立陪我吃饭,吃完饭后我就和大家玩,玩累了我们就说话。” 宋寻月问道:“那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谢泽道:“就说话,有人说想当大人,有人说想当小孩,想当小孩的说大人忙,然后他们都开始比忙,有个哥哥说他爹爹是知府,每天很忙,有个姐姐说她爹爹是同知,每天也很忙,还有个弟弟说他爹爹是秀才,读书更忙。” 宋寻月了然,那许是这个时候谢泽说了自己父亲是王爷吧,便随口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谢泽摆弄着手里的九连环,小脑袋左右摇,理所当然道:“我说我爹爹没事做,每天玩。” 谢尧臣闻言,伸手盖住了眼睛,神色间满是无语凝噎,他重重揉了揉眼睛。宋寻月看了谢尧臣一眼,强忍着没笑出来,抿紧了唇。 谢泽的神色分外真诚,他这个年纪,还没什么分别心,在他眼里,爹爹是王爷,和爹爹是店小二没有区别,自然,爹爹很忙和爹爹每天玩也没有区别。 谢尧臣深吸一口气,跟着问道:“然后呢。” 谢泽还是在摆弄九连环,回道:“然后他们就开始说自己家在哪儿,有人说知府衙门,有人说林阳街……” 宋寻月问道:“我们住哪条街,你可记住了?” 谢泽摇摇头道:“没记住,但是现在住的这里,爹爹说有主人。”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们住的地方,爹爹都会告诉他,别调皮,别毁坏主人家的庭院。 谢尧臣和宋寻月心间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谢尧臣盯着自己儿子的脸庞,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谢泽抬头看向自己爹娘,展颜一笑,朗声笑道:“没有家!四海为家!” 谢尧臣和宋寻月闻言险些背过气去,谢尧臣痛惜闭眼,宋寻月直抚心口。 夫妻二人这下可算是明白了人家待他好的原因! 爹爹没事做,还没有家,人家不可怜他才怪! 宋寻月好不容易缓过气,对谢尧臣道:“这不能怪儿子,毕竟从他记事起,就一直跟着我们在外头,居无定所,他会这么认为也是寻常。” 谢尧臣吁气,两手扶膝,挺直腰背,缓缓点头:“没错,没错,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这事不怪儿子,怪他,一直觉得儿子还小,听不懂,也怕他童言无忌,在外乱说,便未曾跟儿子说过太多关于爹娘身份的事情,也没怎么说过京城的事。 谢尧臣强自撑起一个笑意,伸手将谢泽拉到怀里,耐心解释道:“儿子,你听好了,你爹爹……爹爹的事先不说,咱们先说家的事。咱们有家,咱们的家在京城!记下了吗?” 谢泽闻言面露惊讶,小嘴能塞进去个鸽子蛋,他诧异道:“我们居然有家!那我们为什么不回家?” 谢尧臣抿唇笑,认真道:“等你五岁的时候,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谢泽重重点头:“嗯!” 谢尧臣伸手拍拍他的后脑勺,然后蹲在一边,将谢泽那一堆“战利品”往他包里收,边收边道:“你的同窗送你这么多礼物,你不能只拿不付出,今晚回去,爹带你挑些礼物,明日上学堂,你也送给人家好不好?当做还礼。” 谢泽乖乖点头:“好,娘亲也一起去。” 宋寻月笑:“嗯,晚上咱们三个一起挑礼物去。” 晚上回去吃完饭,陪着谢泽挑完给小伙伴的回礼,哄他睡下后,谢尧臣看着榻上儿子的睡颜,叹道:“看来明年必须得回京,再在外头呆着,这小子得野了。” 对京城都没概念,尤其还是个皇孙,再不回去,接触不到京城的环境,着实于日后成长不利。 宋寻月深以为然:“明年,一定得回去!” 一家三口在辽阳府呆到二月初,这阵子,谢泽每日都去学堂,宋寻月和谢尧臣着实得了一阵子松泛。 谢泽每晚都要和他俩睡,再加上第二天自己一睁眼就开始闹爹娘,他俩也没法睡懒觉,所以这两三年,经常都是趁沐浴的时候在净室,为此,谢尧臣还特意在净室放了张软塌。但谢泽去学堂这阵子,白天很自在!夫妻俩尽兴了好几回。 二月初,谢尧臣跟知府说了声,退了谢泽的学,一家三口便启程继续北上,两个月后,一家人抵达会宁府。 谢尧臣和宋寻月都记着二皇子被流放至此地,但也都没吱声,并没打算跟他打交道,就玩儿自己的,毕竟会宁府是大魏北境的屏障,值得一游,站在北城门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