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杨志祁送进屋里休息后,两人帮他关上了灯,又拉下了店门口的卷闸门。接着步行往宾馆的方向走。 夜市已经散了,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 带着暖意的风吹起一个塑料袋,将它卷向空中,又挂在了头顶的电线杆上。 江闻皓和覃子朝今晚都喝了不少酒。覃子朝倒还好,江闻皓此时已经到了脚踩棉花的状态。 方才在祁叔面前,他极力保持着清醒的样子,直到现在总算松了口气。被风一吹,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醉意。 覃子朝知道江闻皓喝多了,屈指在他的棒球帽上叩了下:“让你少喝点。” 江闻皓撇撇嘴,把自己的帽子扶正,忽然停下注视着覃子朝。 覃子朝被他一副明明醉了还强作镇静的样子逗乐了,又好气又好笑地问:“干嘛呢?” 江闻皓的喉结动了动,随即眯起眼冲覃子朝一勾手:“你过来。” 覃子朝抿抿唇,听话地俯身将脸凑近。 叭! 江闻皓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好了,走吧。”江闻皓亲完抬脚又要走,结果刚迈出两步,后衣领就被人突然拉住又给拽了回来。 接着一个带着酒意的滚烫的吻便落了下来。 这之后,他的记忆就变得有些恍惚。 怎么回的酒店,又是怎么做的登记通通都只剩下七零八碎的片段。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被扒干净了扔进酒店的浴室。 四周弥漫着浓重的水雾,耳畔不断传来淋浴“哗哗”的流水声和低沉地呼吸。 他的面前正对着一面镜子,镜子上同样布满了水蒸气,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 “扶好。” 手被对方拉着撑在洗手池上,十指穿过指缝与他紧紧相扣。 “等、覃子朝…!”江闻皓有些慌乱,可叫出对方名字的时候,自己就先被发颤的声音吓了一跳。 覃子朝被他这么一叫,眸色变得更沉。 吻着江闻皓后脖颈上的那块软肉,轻轻咬了下。 江闻皓“嘶”了声,头不由向后仰去。 被酒意熏红的脸此时烫得厉害。眼底也布上一层水光。 他咬咬牙避开视线,不敢去看面前的镜子。可又被对方高大的身型笼罩在怀里,动都不能动。就像只被猎豹盯上的兔子。 这样的落差让江闻皓十分羞恼,正想开口放几句狠话。脸却被对方掰过,强迫式的让他不得不重新面对镜子,嘴上却仍是用无限温柔的语气哄着:“乖,看看自己…” “我特么…看…你个鸟!” 身后的人低叹口气:“你想看也不是不行。” “覃子朝!你变态嘛?!” 覃子朝沉沉笑了下,拉着江闻皓的手伸向镜面,如同在教他一笔一划地练习写字般,将镜子上的雾气一撇一捺地擦掉。 眼前的一切彻底清晰的出现在了江闻皓面前。 “好可爱啊,小皓。”覃子朝发出声低哑的喟叹,从镜子里看着江闻皓湿润的眼睛,喉结又是重重一滚。 “你话真多!快点的别墨迹了!”江闻皓咬牙催促道,多少有些自暴自弃。 “再想想…该说什么?” “你够了!” “不对。” 江闻皓快要被逼哭了,可满口脏话愣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讲,生怕惹来对方更过分的惩罚。 在覃子朝的又一次提问里,他终是张张嘴,羞耻地闭上眼睛: “班、班长…求你了。” “好,你求。”覃子朝轻声询问,“小皓想让我干什么?” “…帮、帮我。” “叫声老公。” “覃子朝你!” “叫。” “老…老公。” “呵,好乖。” 往后的那些话便再不能连贯成句了。 …… * …… 漠河的北红村,号称北国最北的地方。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