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待他们忙完请众人喝茶吧。” 说着,又吩咐她等下去梳妆台子下拿五颗珍珠分发。 总不能让人家白干活。 晒久了日头,李黎耐不住热,回房歇息。 午膳简单用用,又觉得乏累,卧在榻上闭眼假寐,听月在一旁打扇。 “还有多久是端午?” 李黎忽然想起,这入了夏,应该不久就是端午了。 “回公主,还有五日便是端午了。” “这么快?”李黎原以为还有些日子。 从前在宫里,每逢端午都会射粉团,把粉团棕置于盘中,再用小角弓射之。 粉团滑腻又小,很难射中,但李黎每次都能吃到,无非是长者们对她的宠爱。 “端午后七日,便是阿姐的生辰。”李黎轻叹一声,也不知李纯葬在何处。 “公主……”听月想安慰,也找不出什么话。 “你会想阿姐吗?” “公主,奴婢不敢……”她不敢怨,甚至不敢想。 为奴为婢的,生如蝼蚁,哪里敢作他想? 话虽如此,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别哭。”李黎坐起来,擦干她的泪珠,“只要你还记着她就好。” 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荣昌公主这一生,定会载入史册,划下浓重的一笔,让世人铭记。 “公主……” 听月听着她温声安慰,一想到自己主子尸横荒野,不许丧祭,心中的委屈溢出来,终是失声痛哭。 她趴在李黎腿上,泪如雨珠,李黎轻拍着安慰。 “那你之前还向着他?”李黎不解。 “公主…”听月抹干泪,慌乱抬头,“不是的……” “奴婢只是希望公主好好的。” “只是盼望公主开心。” 开心吗?李黎不知道,她和李崇皓在旁人看来,竟是这般欢愉的。 想到这么多日的相处,除了一开始的不愉快,其他的时候,好像确实…… 可以用甜蜜形容。 李崇皓对她的衣食住行格外上心,即便自己吃糠咽菜也要紧着她,也会尊重她的意愿,时时来瞧她怕她一个人憋闷。 说不动心是假的。 想着,思绪不由自主又想起那些床事,脸色泛红。 都怪他!李黎觉得自己现在变得越来越好色,时不时就肖想那些。 而不远处的李崇皓不自觉打了个喷嚏,定是姑姑在念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