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言尧和言晨没在公司闹,反而规规矩矩地听从公司安排,一个领了闲职当个草包老板,一个被外派到其他城市,远离事业中心。言骁派人盯了几天,见他们俩没再搞什么乱子,就放松了警惕。 但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早已在那两个堂兄弟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此时正谋划着如何把他拉下水踩死。 “小言总,晚上有陆家的晚宴,八点开始。”下午五点,石鑫走进来将一摞文件送进来,适时地提醒他有安排。 “礼物准备好了吗?”言骁阖眼,略显不耐地将领带扯松,解开一颗扣子。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有些胸闷烦躁,他下意识地去寻内衬口袋里的瓶子,喷一点在衣领间嗅闻。 “已经准备妥当了。”面前被放置一个黑色绒盒,石鑫打开,是串晶莹的珍珠项链,泛着柔润的光泽,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陆家这次的晚宴是孩子的满月酒,陆家这位二公子上个月刚得了个女儿,宝贝得不得了。 旁的人都顾着给孩子送礼,言骁则直接准备了两份,孩子是个金镶玉的长命锁,陆夫人则是串价值连城的珍珠项链。 晚上八点,言骁带着石鑫来到酒店。厅内演奏着优美的音乐,名流绅士和商业大亨们趁着这次机会拓展关系,结交人脉。 期间不少人认出了言骁,拿着酒杯上前问好,其中也不乏有心人上前探听言煦的身体情况,言语间试探这位长久未曾谋面的言家三公子的底细。 待他走后,有些不清楚的就向周围人打听言骁。那人说这位小少爷一毕业就去了英国,好几年不曾回来。 这次是直接从国外空降回来,一回国就掌管了言氏旗下的核心公司,眼下正是言家暂时的掌权者。 不少人蠢蠢欲动,打量着这个英俊有为的年轻后生,将其列入了自家孩子的择婿名单内。 言骁习惯了这种场面,面上一一微笑着应答。整场下来灌了不少酒,即便他酒量不错,但也架不住那些人的热情,晚宴后期,找了个由头去阳台上吹风。 寒风刺骨,不如厅内暖和。言骁疲于应付这种场合,加上最近几天应酬实在不少,他无奈又停了药,靠着一星期两次的线上心理疏导来勉强治疗。 自上次见到晏初后,他的心理医生能够明显感觉到言骁的病情又一次加重了。 吃药已经不能缓解他的失眠和焦虑,许多次他都已经萌生了自残的念头,被自己硬生生地克制住。 心理医生委婉地提醒他,言骁需要跟这位重逢后的前任再次接触,或许能够缓解他的病情。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让腐烂的血肉重新长好,就需要拔掉那根刺。 他的刺,就是晏初。 酒精让言骁有些难受,他倚在栏杆上,吩咐侍应生端一杯蜂蜜水过来。不经意间往下一瞟,却愣在原地。 正好楼下那人也往上抬眼一看。 视线交汇,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晏初低声跟身旁的老板说了几句后,冲言骁笑了笑,上了二楼的阳台。 言骁心跳如鼓,手不自然地开始颤抖,紧紧地抓住面前的栏杆。 “好巧。”晏初端了酒上来,“我跟着公司的董事们来的。” 言骁点点头,掩饰性地端了杯酒轻啜一口。 “工作不错,你也发展得挺好的。”言骁说不出什么话,只能木讷地找话题来聊。现下阳台没人,只有他们两个坐在一起,难得的独处机会,言骁却有些如坐针毡。 正好这时侍应生端着蜂蜜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