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从侧门离开去检查东宫宴的各项事宜。 没人进入。 大管家再次通报:“殿下,旅贲军队正在外面求见。” 太子立刻推开书房门,只见小院里站着狼狈不堪的旅贲军队正,身上挂了不少彩,血腥味有些逼。 队正一见太子,立刻跪倒行礼:“殿下,飞来医馆大医仙的书信。” 太子吩咐:“来人,给队正处理伤口。”然后才接了书信,展开一看,脸色凝重而震怒。 队正身上皮肉伤不少,骨头倒是没伤到,一边呲牙咧嘴地任凭处理伤口,一边禀报:“殿下,您有所不知,从我们下到飞来峰半山腰,直到国都城,一路都有人试图劫走凶嫌。” “重伤了四名兄弟,伤势很重,无奈之下,派人送去了飞来医馆。” “等我们进入进入东宫所在街市,那些人再也没出现过。” 太子沉吟片刻,朗声说:“备马,带上凶嫌,随我入宫!” “殿下,飞来医馆的大医仙还有一封信和一个盛满鲜果的篮子。”队正的书信贴身收好,沾了血迹,怕身上的血迹污浊了礼物,没有拎进来。 很快旅贲军士提着沉甸甸的果篮走进来,行礼后恭敬放好:“太子殿下,大医仙说上下飞来峰实在不便,一些水果表达谢意。” 太子把果篮放进书房,嘱咐大管家把书房存着的锦盒全都包好带上,拿着沾了队正鲜血的书信,径直出门,旅贲军士们急忙跟随。 …… 永乐宫寝殿 内侍官明镜禀报了第六遍:“陛下,张天师求见。” 润和帝斜倚在榻上,似醒非醒,慢悠悠地开口:“宣。” “是,陛下,”明镜高声通传,“宣张天师觐见。” 很快,张天师道骨仙风地出现在寝殿门外:“贫僧见过陛下。” “何事?”润和帝刚被闲妃闹过,心情很糟,耐心极缺,还非常疲惫。 张天师走进寝殿,从衣袖中取出锦盒:“陛下,这是贫僧今日炼就的丹药,有小荷清香。”说完,自顾自打开,里面的丹药呈荷花形,颜色浅粉渐变。 润和帝垂着眼睫,一声不吭。 张天师有些担忧,上次呈送丹药,润和帝睡了没收,两日了也没有再召见,原本异常笃定的心,忽然有了些异动,所以上赶着再次献药。 可这次,润和帝还是不冷不热,既不说收,也不说不收。 更让张天师忧心忡忡的是,大般若寺六护法和僧人被旅贲军押解回国都城,不去大理寺反而直磅太子东宫,这很不寻常。 如果不在润和帝面前争取先机,只怕会惹出祸端。 如果是过年前、哪怕是除夕夜的润和帝,张天师都有法子圆过去;可是现在,润和帝已经连续三次没有踩进自己设的坑,也没有继续服药,事情正在逐渐脱离撑控。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张天师内里气急败坏,外在仍是恭敬谦和的面皮。 良久,润和帝缓缓睁眼,看到张天师显出意外的神色:“天师,你怎么来了?”仿佛刚才宣人进殿的不是自己。 内侍官明镜警惕着张天师的一举一动,陛下好不容易停药快半个月了,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继续服药。 张天师仍是稽首:“陛下,有件事情不敢擅自隐瞒。” “说。” 润和帝仿佛挤出所有力气,望着张天师。 张天师再次稽首:“陛下,贫僧派护法去飞来医馆打探,哦不,护法偶尔染疾,M.dgLHToyoTA.cOm